余欢睁眼,眼睛不小心陷入一对深邃的眼睛,那双眼睛漆黑深沉,眸似含了一剪秋水,深情款款。
余欢茫然。同他一样,这双眼睛的主人现在也非常茫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干嘛。
“嗯……”
余欢动了动嘴,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跟着磨碾,温温热热还挺舒服。碾压他双唇的人也这么觉得,甚至还往里探了探舌。
“……”
两秒后,脑回路终于从太平洋拐回来的余欢抬起了手,一个手刀利索的打在上方那人的脖子上,把他打得闷哼一声往旁倒去。
“甘霖娘!****!”
在睁眼之前的两分钟前,他被强吻了,被摁在地上摩擦和强吻。原因是为了抢地盘,打架打输了。
“老子认输,要杀要剐随便你。”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带着一股子不服输又不甘心的倔强。
沈河来了,笑吟吟地支撑在他上方喘着粗气。余欢则在下面喘气。打架打得让他们筋疲力尽。
再看旁边,旁边落的是他们脱下来的体恤。沈河的腹肌上还流淌着泛光的汗水,微微收缩,十分诱人。
余欢大字躺好等死。
他以为对方会对他进行什么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殴打,却未想,竟比殴打他更让他觉得惊恐。
沈河忽然捧住了他的脸,吻了下来。六月的知了还在外头鸣叫,少年青涩的吻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身下的小绵羊。
那一瞬,余欢心在跳。
也在那一瞬,他重生了。
带着体内还余情未散的心跳,余欢从地上爬起来给了沈河一拳。当初的他是惊慌失措,现在的他只想给这只狼崽子一拳。
青春期的狼崽子是软柿子,好捏。他这么想的。却未想,那狼崽子被他打一拳不但不退怯,竟又翻身把他压在了地板上。
“唔……”
余欢又被亲了。
与之前少年小心翼翼的吻不同,这次的吻如猝不及防的海啸,来得凶猛,来得霸道。
手和身体动不了,余欢只有被压着强吻的份,连句骂人的话都说不了,一张口舌头就被缠住。
气急败坏下,他狠心咬了一口沈河的唇。这口挺重,把他嘴唇都咬破了。沈河这才不甘心的松开他。
“你他妈神经病啊!”似乎被他欺负狠了,余欢眼睛粉粉的,眼睫毛也在颤抖。
对于余欢的举动,沈河意外了一下,不过意外只存在于两秒,他很快笑了起来。
“余同学,要不要这么暴力。不就是亲了你两口么?你怎么搞得跟我强/暴了你一样。”
他话说的像个流氓。现在情势诡异的开始在反转。不像余欢是来找他麻烦的小混混,反倒他像极了痞里痞气的不良少年。
余欢意识到自己重生了之后,觉得以前的自己很傻逼,两颗糖就给沈河拐跑了。直到以后才看清,这人是个大流氓。
他正视沈河。
青春期的沈河,眉目俊朗,笑容澄清,举手投足间都是青春蓬勃的荷尔蒙,非常招女孩喜欢。
大概也只有余欢讨厌这张脸:“你他妈神经,亲我一男的。”他装作不知道,正好可以摆脱沈河。
沈河鹰眼眯起,笑得危险:“你觉得我亲你是为了什么?”
余欢懒得看他,摆手要走:“我他妈哪知道。爱为了什么为什么,关老子屁事。不打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手被拉住:“你亲了我不负责?”
余欢炸毛,再次把他手打开:“谁亲谁啊!你这人他妈的脸怎么比城墙还厚?”还得再三块砖。
手又被拉住,那人语气黏腻:“当然是你亲我,我不干净了,你得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