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不知为何心忽然抽痛了一下,他伸手就想给他擦拭眼泪,却被他无情用手挡了开。
蒋衡的手寂寞留在半空中。
余欢道:“我相信沈河,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他,无论你们说什么。”说完他走了,走得坚决,留蒋衡在原地落寞了许久许久。
回到家,家里沉重的坐着一屋子人。温柔、余清海,还有一个一家人都不想见到的人——陆危。
陆危的出现可算是给他们家带来了大危机。前夫和老公坐在沙发上互相黑着脸,温柔却无动于衷,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
余欢那么一瞬想出去。
这时,温柔喊了一声:“余欢赶紧回来!”
余欢这才不情愿进家门,坐在沙发上,和两位父亲一起黑着脸。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格外沉重。
陆危先开的口打破沉默:“去哪了?”
余欢还没应,余清海那边怼了一句:“我儿子去哪里要你管?”
陆危也不是个善茬,当即冷笑一声,说:“他是我和温柔生的,你一个帮忙养的在这里插什么话?算起来,他还得叫我一声爸爸,因为我才是他亲生父亲。”
余清海:“不知廉耻。”
陆危还想还嘴,温柔插话了:“我喊你来不是让你在这跟我老公吵。我是让你来管管你这不成器的孩子。”
“我就不是他爸爸了!”余清海没气死,拍着桌站起来吼温柔:“这孩子还跟我姓余呢!温柔!我余清海摸着良心说这辈子对你们母子仁至义尽!你却在孩子最困难的时候去找一个外人来教育他!你告诉我我在心里算什么?一个利用完就扔掉的垃圾?”
“事情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温柔也气急了,气急就哭:“你这软弱的性子……要是管得了,我也不至于把陆危找过来了。”
十几年了,陆危第一次摆起一个当父亲的架子,翘着二郎腿,很严厉地问余欢:“余欢你看着我。听你妈妈说,你和害陆擎的凶手很熟?”
余欢只觉得讽刺:“昂。”
陆危又问:“你们什么关系?”
余欢不想回答,站起来就想往房间走。陆危跟着站起来,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子把他甩到沙发里,低喝一声:“爸爸在跟你说话!你那是什么态度!”
余清海护着余欢:“你干什么!你还上手了是吧!”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余欢心里好烦躁。三头不是人。三个男人要打起来了,温柔还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看着,余欢都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行,我不在这里动手。”陆危看在温柔的面子上没有跟余清海打起来,一把拉着余欢的胳膊,说:“我带他回去好好教育。”
对此,余清海只回四个字:“你在做梦!”
两人又欲吵。余欢忽然两眼发黑,软塌塌的倒了下去。沈河的事对他的打击就够大,现在家庭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睡,就是无止境的梦,醒来时陆擎都快出院了。沈河开庭判决的日子就是这几天。
余欢跌跌撞撞出医院去找沈河,却被告知犯罪嫌疑人并不想见他,把他一颗心彻底打入谷底。
就差那么一点……
一点点……
余欢就要疯了。
最后那一点如暴风雨一般来了,法院宣布判刑,少管所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温柔拉着余欢想要回去,余欢激动过度,喉咙腥甜,直接在法院门口吐了一口血,再次晕过去,这一次晕过去却是他这辈子最好的解脱。
“你不见他却见我?”
蒋衡优雅的坐在外头,微笑着看着里头的沈河,对方表情冷淡,见到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哪怕知道这个人才是真的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