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发到现在,他们找到了很多所谓的证据,却又一条一条的被证实是死路,只一条,这些线都隐隐约约的指向蔚山王,不过他们手中没有丝毫直接证据和证人,也不能就此事妄下断言,本以为盛德帝会直接把蔚山王留在京城,没想到这就批准他的请辞了。
“就算是没有什么交易,但凡蔚山王开口,公主就一定会为他出头,不看曾面看佛面,他们中间可还有佳宁郡主在呢,”沐彦卿笑了笑,仿佛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局。
“长公主在民间积威甚重,在皇帝跟前也极有脸面,但这次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蔚山王出京以后,要是我们掌握到什么证据,连带着长公主在内可都吃不了兜着走,”陈宇柒皱眉,就算是养女之恩情无以为报,长公主也不至于糊涂到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吧。
“所以蔚山王一定拿出了自己与此事无关的证据,或者是掌握了其他人与此事有关的证据,且这项证据在长公主看来足以为信,而且很显然的圣上也信了。”
沐彦卿自然不认为长公主会盲目动作,在他的认知之中长公主是一个极其严谨和聪慧的女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表现得极其睿智,经过岁月的沉淀,现在的长公主更是不能小觑。
不过虽然说佳宁郡主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长公主的软肋,为了这个女儿长公主也做了诸多的妥协,但这并不意味着长公主会因为要报答蔚山王养女儿之恩情就把自己陷入不忠不仁不义的境地,她身为长公主的傲气绝对不允许她那样做。
“你说的对,”陈宇柒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翼,眉眼间的疲态怎么也掩饰不住。
沐彦卿笑了笑,这是他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毕竟以盛德帝对蔚山王的敌意来看,轻易让蔚山王出京确实不同寻常。
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在沐彦卿看来已经有了不了了之的走向,关于幕后之人他心里有个大概的底,不过具体为何他也只能猜测一二,不过单单是他心中名单上的那几人就轻易不能动,动之整个京城都会地动山摇,沐彦卿认为现在并不是鱼死网破恰当时机。
“去用膳吧,说起来今日晚膳是姝儿在张罗,你有口福了,”陈宇柒站起身,含笑说道,虽然说自己护在手中的妹没就要被拉到别人家了,他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但转念一想,这事儿总是要发生的,与其担心被别人骗走,不如多为妹子的以后考虑考虑。
陈宇柒现在做的就是这件事情,致力于在沐彦卿这个准妹婿跟前狠狠夸赞自家妹妹,其实他从两人订婚之后就这样做了,之后因为太子出事的缘故耽搁了几日,现在见到沐彦卿还是不改初衷。
作为准妹婿的沐彦卿有些无奈,这句话从他踏入陈府已经听了不下三遍,他基本能够理解作为兄长陈宇柒的心情,不过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心里是这么想,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兄长说的是。”
两人笑着出书房,沐彦卿的手刚搭上房门,就听见从府外大道上传来的通报声,此时天才刚刚黑,整个京城正处在最热闹的时候,但是那通报声就这样穿过重重的亭台楼宇一直传到陈宇柒和沐彦卿的耳朵里。
陈宇柒和沐彦卿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郑重——
这是边关加急密报!
沐彦卿第一反应就是西蒙边防,其他各方边关虽然也关系到整个陈朝安危,但要说让沐彦卿时时挂在心间的只有席瑜所在的西蒙边防。
只是现在西蒙国动乱已被评定,沐彦卿实在想不到西蒙边防还会发生什么事,而且自己这边并没有接到任何讯息,应该是自己想岔了。
沐彦卿这个想法还没落下,就看到青佲从远处快步走来,沐彦卿闭了闭眼。
“主子,”青佲走近递上一封密信。
沐彦卿打了一眼上面的暗戳,比平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