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哪还有时间听他们说劳什子理由?
席瑜不想听第三人站在客观角度给他讲故事,就更不愿听两个当事之人的强词夺理,总之结果他看见了,两个士兵因为一件棉衣起了矛盾——
“各罚三十军棍,负责他们的军长一块儿受罚,”席瑜吩咐。
“是,属下领命。”
真要说起来这次的事情只是小事,毕竟就算是亲生的父子尚且有矛盾,其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摩擦,不过军营之中这样的风气到底不好。
更重要的是席瑜他想拿这次的事情杀鸡儆猴,让还没有爆发矛盾的人烟销息鼓,让还没有负责的军长拿出魄力赶紧解决问题,总之就是敲打一下。
“咱们军营现在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圣上的旨意大家也都知晓,物资在来的路上,这段时间就忍一忍就过去了。
当然,以上我说的都是理想状况,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这儿的天气变得再糟糕些,到时候大雪封路,物资就很难运过来,到那时候,军营中两个士兵因为再因为棉衣争执,是不是谁都武力高强些另外一个就得被冻死。”
席瑜骨子里还是一个读书人,就算现在他职位高于其他兵将,也几乎不会用命令式的语气呵斥谁,每次说话都是语重心长,虽然他说话的对象比他大上两轮的都有。
书房内的几位军长都没有说话,说实在的,因为席瑜在短时间内用雷霆的手段解决了物资一事之后,他们对席瑜就有种莫名的崇拜,这种莫名的崇拜甚至让他们有些盲目,总觉得出了事将军有办法解决。
现在想想确实是他们想岔了,今年和往年的情况不一样,以前只要冬日退回到城内,他们整个人都会放松下来,对手下的人也不多做管教,今年可不能这样干喽。
看几位军长一脸的若有所思,席瑜没有说什么,像今日这样的事情,他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但万事不是说他不希望就不会发生第二次,总有些人的想法是别人不能理解的,他只希望下次的时候事情不会闹到他跟前来。
“主子,青睢送到了一批御寒之物,”正在这时候,青澜一脚踏进书房,即可禀报道。
席瑜一喜,随即疑惑的看向青澜,这批物资是用青睢的名义送来的?不过当着其他人的面,席瑜没开口问。
书房内的其他军长也都面露喜色双眼放光,要说现在听到什么消息是令他们最开心的,无疑就是棉衣到了。
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从席瑜这儿拿到更多的份额,他们这棉衣是刚需,两个人共用一件到底不能长久,他们这冬天可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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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沐彦卿这边,陈宇柒刚说出要沐彦卿同他一起迎客,整个厅堂里的氛围就是一滞,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沐彦卿还是捕捉到了。
一眼回望过去,大家还是如常,但似有似无投过来的视线却告诉沐彦卿他们心中并不平和。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陈府举办宴席让他一个外姓人去迎客确实于理不合,迎客不仅仅是迎一迎这么简单,尤其是像陈府这样的家庭,往来的宾客都不是普通人家,迎客最能结交人,纵然都是亲戚,但人都是看盘下菜的,去迎客的大都是家里重视的人,这还是跟着陈宇柒一块,其他人能不眼馋吗?
这样想着,沐彦卿跟着陈宇柒一块儿出了厅堂。
“兄长刚刚的话一出,恐怕今日我别想站着出城府了,”沐彦卿笑着调侃,他不好酒平常也不饮酒,但今日来陈府做客,又是男女亲家的男方,当然是客随主便,兄长今日来这一出,恐怕陈家其他几位爷心里不会痛快,不痛快自然就想从其他地方找补。
“怕了?”陈宇柒有些好笑,心说平常都是你算计别人,今日被压制一回也没事,不过想想比起家里面那些个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