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但还是不得不正面迎上去。要想登上那个位子,阿瑜就不可能盯着现在姓氏,这是肯定的事情。
船身猛地顿了一下,沐彦卿手里的茶洒了自己一身,席瑜也没好到哪儿去,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了然。
“你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席瑜皱眉说道,站起身往外走去。
沐彦卿没有动,这种情况十之八|九是被恶意拦路,这样的事情他一个书生出去没有什么意义,交给他们这些有自保能力的人去解决是最好的。
正如沐彦卿所想,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兵刃交接的声响,听动静拦路人马还不少,沐彦卿低垂的眼睑,慢悠悠的往口中扔了一颗花生,味道还不错,咸香。
一刻钟后,声响渐息,船再次开动。
席瑜这才回到船舱,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发丝上还带着潮湿,但沐彦卿还是微微闻见了细微的血腥味道,“很棘手?”
席瑜点头,“有点,派来的都是死士。”
沐彦卿皱了皱眉头,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为了阻拦我,总督府是下了血本了。”
“应该说,为了护卫自己的羽翼,他们尽力了,”席瑜笑着纠正。
沐彦卿哼笑一声,跟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接下来的两日,他们又经历了两次袭击,不过不提沐彦卿身边的侍卫,席瑜和他的手下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对方都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不过经过轮番战,沐彦卿这边人都很疲惫就是了。
“还真是执着,”席瑜叹了一口气,右手微微摸了摸脸颊,昨日退敌的时候被划破了脸颊,现在已经结疤,但还微微有此刺痛。
“身上其他地方没有伤吧,”沐彦卿叹了一口气,早已经想到金陵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这样的处境也是之前能预料到的,依李京尧刚愎自用的性子,怎么可能容许有什么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没有,就这一点,”席瑜笑了笑,“你也不用太多担心,他们能够到的地方也是有限的。”
“有你做护卫,我有什么担心的,我只是……可能晕船了,”沐彦卿低声说道,他感觉昏昏沉沉的,满身上下都不舒服。
“呃!”席瑜好笑的看向自己的小伙伴,发现在他真的有些不对劲。
接下来的半日,沐彦卿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简直要把胃吐出来似的。
席瑜只能在一旁看着,同情之中又带着好笑,彦卿一直都是冷静自持的,像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席瑜满心满眼得都是新奇。
“要是无事,你可以去巡船,不必守着我的,”沐彦卿无奈提醒,在自己难受的时候,有一个人在旁边一直咧嘴笑,心情很好的样子,实在让人有够心塞。
“无事,青澜他们不是都在做,我还是陪小师弟说说话吧,以前我们生病的时候,伯母不就是这样做的,整宿整宿的不睡觉都陪着我们,”席瑜反驳,还颇有兄弟爱的给沐彦卿到了一杯茶。
沐彦卿接过饮了一口,然后被烫了舌头。叹了一口气,沐彦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就不是个照顾人的性子,还说是效仿他母亲?娘亲多温柔一个人,哪时候像他一样给杯烫水让病人晾着喝。
席瑜眼睛闪了闪,似乎他什么都没做,面上的笑容却是最真实的,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轻松的时候,在边防,他肩负整个边防军的重担,回到京城,也要应付各方势力,唯有现在,面对小时玩伴,他心中是很久未曾有过的平静。
沐彦卿的苦难一直持续到第三日上午,直到他们的船停靠在了宁城。绕过众人的耳目,席瑜和沐彦卿下船开始走陆路,这倒不是为了迁就沐彦卿,是之前已经安排好的行程。
“怎么样?”席瑜眼神扫了一眼自己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