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苏娇杨在, 江大那位本该在家轮休的领导都不敢在家休息了,他每天都到办公室去守着, 还不忘拿个望远镜暗中观察。
只有亲眼看到苏娇杨一直在实验室中忙活, 那位领导才能放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半, 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八,江大这位校领导趴在窗户上举着望远镜看得心焦,嘴里不停地嘀咕, “这苏娇杨真的是疯了么?这都腊月二十八了, 怎么还做不完实验?是不打算回家过年的吗?”
并不是, 苏娇杨也很想回家过年, 只是实验结果一直都出问题,她需要不断地调试参数,不断地重新开始……实验一直没有做完, 她还能半途而废了?
或许是苏娇杨的认真和努力感动了老天爷, 也或者是老天爷可怜江大那位校领导,在腊月二十八的下午, 苏娇杨想要合成的材料总算出现了。
苏娇杨从背包里取出预先准备好的样品盒来,将那块比大拇指甲盖稍微大一点点的圆形材料放了进去,装进了包里, 又将画满实验仪器机构图的笔记本也塞回了书包里。
亲自检查了实验室内的门窗以及电源之后,苏娇杨锁上实验室的门,溜溜达达地走了出来。
连续下了多日的雨夹雪,江大看着非常萧索。
苏娇杨没同季校长多客套,感谢的话说了一通, 季校长心里恨不得让苏娇杨赶紧走,嘴上却假意要留她吃饭,苏娇杨看出来了,便婉言谢绝了这虚情,她在江大旁边的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便乘坐短途的城际超级列车去了杭州,经由杭州,乘坐贯穿南北的‘鹏拉超级列车’回到了湘南省平沙市。
苏娇杨风尘仆仆地回到国防科大,给高能电池研究所那边打了个电话,让所有留所做研究的人都赶紧回家,她劝那些研究员不要抠抠索索一点路费,全都乘坐最快的超级列车回去,车票来年都可以从项目经费里报销。
苏娇杨还单独给那个测试锂硫电池性质的研究员打了电话,她说,“解决锂枝晶的胞腔覆膜材料我已经合成了,理论上没有问题,不过是真是假还是得亲自测试过再说。这假期放到正月初六,我初五就到鹏城了,初六早上见,我们再测试一次。”
那测试员自是满口答应。
虽然苏娇杨没做什么承诺,也没立什么保证,但有她的学术信誉摆在那儿,她说理论上不会出问题,那测试员便当成‘这问题已经被解决了’来听。
苏娇杨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情?
她什么时候说过没把握的话?
要是让苏娇杨知道她手下的研究员对她的评价这么高,不知道会怎样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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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杨回到家的时候,苏妈妈正在训斥苏白杨。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船舶厂的事情,你爸做了这么多年都没出过岔子,怎么你一做,各种问题就都冒出来了?厂子里这一通电话打过来,你爸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那东西是给小君和小天他们准备的,没你的份!你给我好好反省!”
苏娇杨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进的门,她把衣服挂在衣帽架上,诧异地问,“这是又咋了?白杨,你又惹咱妈生气了?”
苏白杨直喊冤枉,苏娇杨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还是苏妈妈给苏娇杨解的惑,“你说你弟,这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是毛毛躁躁。厂子里派他出去谈合同谈事情,他险些让对方给忽悠瘸了。如果不是厂子里的法务盯着看合同,怕是厂子里不仅会损失掉一大单买卖,还会赔好大一笔钱!”
苏娇杨瞅瞅苏白杨,见苏白杨正可怜巴巴地瞅着她,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姐,你快劝劝咱妈,她要饿死我了!”没否认,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