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他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怎么可能喜欢她?
她脸上带了点羞恼,那层薄红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愈发莹白,“楚宴,你能不能正经点?”
楚宴啧了一声,这才不再逗她,“薛落卿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正常后,苏皖心中的那股不自在也散了去。
大抵是他推掉暗杀的事给了她信心,见他问了,她也没再隐瞒,如实将薛落卿的事说了一下。
“爹爹的案子一直是他帮着在查,才刚查到确切的证据,他就遇到了刺杀,不知道是不是我二叔出的手。”
苏皖没提怀疑皇上的事,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她也无法确定楚宴为了苏宝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楚宴道:“你刚刚不是说两个月前就查到了证据?应该不是他,薛落卿这次南下得罪不少人,那几个贪官谁都有可能要他的命。”
苏皖记得七影阁的厉害,不由道:“王爷那儿有消息了吗?”
“才刚吩咐下去,哪儿有那么快?你也不必着急,他身边既然还有人,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被寻到,不早了,先休息吧。”
苏皖还想再问,想到他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她又上了床,这次她心中同样打定了主意,他若是再胡来,她就搬回奉水苑,谁料他竟然规矩得很。
上床后,他就合上了眼睛,折腾这么久,苏皖也有些困了,很快便睡着了,第二日,醒来时,楚宴已经不在了。
平日他起床去上早朝时,苏皖隐隐会察觉到他起身的动静,有时也会跟着起来,今天竟然彻底睡死了过去。
接下来一连两日苏皖都在担心薛落卿的下落,然而不管是她,还是楚宴,抑或皇上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好似凭空消失了,周围根本没有他的踪迹。
这两日端芯倒是将苏皖制香所需要的各种香料都寻到了,苏皖也曾尝试着制了一次,大概是心不静的缘故,第一次制出的香丸品相只是一般。
苏皖打算明天再重新制作。
又过了三日,等苏皖终于制作出上等香丸时,楚宴那儿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寻到一个尸体,外形跟薛落卿极像,因为被水泡的有些浮肿腐烂,面部有些难以辨认,究竟是不是他很难说。
苏皖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哪怕清楚她之所以担忧薛落卿,只是把他当成兄长,楚宴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将她虚软的身体捞到了怀里,苏皖被他扶着,才勉强站直,她面色白得厉害,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红。
楚宴低声道:“还没确定,不一定就是他。”
如果不是很确定,他不可能将消息告诉她,苏皖整个人都有些眩晕,这几年,如果没有薛落卿,就没有如今的她,在苏皖心中,他不仅仅是父亲的爱徒,更是良师益友一般的存在。
楚宴将她扶到了室内,还给她倒了杯水,苏皖脑袋一片木然,喝完水,才堪堪冷静下来,“在哪里寻到的尸体?”
清楚她的人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回消息,楚宴并未隐瞒,“就在暗杀现场不远处的河水里。”
暗杀现场在保府,离京城算不上太远,乘坐马车也就几个时辰的路程,苏皖深吸了口气,哑声道:“我想去看看。”
不亲眼看一眼,她不愿意相信。
楚宴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垂眸朝她看了去。
少女安静地坐在太师椅上,紧紧握着手里的杯子,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落泪,她虽然没有哭,周身却弥漫着一股悲伤和恐慌,显然是有些怕的。
楚宴道:“好。”
他并未多言,而是道:“一会儿天就黑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你先去吃点东西。”
苏皖哪吃得下,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