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蠢货。
这是沈权白天睁眼时浮出来的念头。
他是被热醒的, 原因就在于身旁有个八爪鱼精,双手双脚缠着他。
沈权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会呼吸的人形抱枕。
可恶的是某人还睡得特香。
手渐渐攥紧床单, 沈权开始思考怎么悄无声息解决梁执。
就在沈权思考到怎么处理尸体时,梁执终于醒来了, 他睁眼就发现自己紧抱着沈权,十分窃喜。
他睡觉喜欢抱个长枕头睡,昨晚估计是习惯性就抓着身旁的沈权睡了。
他窃喜的笑在对上沈权布满杀意的眼眸时僵住。
偷香窃玉很刺激,但是被当事人抓住就离当场去世不远。
梁执快速收回手脚, 还往另一边滚了一圈:“呃——啊!”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摔到床下去。
梁执从地上坐起来, 转头看沈权起身换衣,肌肉线条流畅性感的身体只让他欣赏了几秒, 对方换衣速度太快了!
沈权忍着不自在去阳台收衣服, 然后走回来把衣服砸到梁执脸上。
“把衣服换上, 现在去你家。”
梁执攥着身上穿的——属于沈权的睡衣, 一副要被逼良为娼的模样, 惊慌道:“为什么要去我家?沈哥才睡了一晚你就要反悔赶我走吗!”
如果不是屋子隔音好,这句话要是传到楼下店里,沈权就要被扣上一个渣男称号。
沈权咬牙道:“去你家收拾行李过来。”
还没来得及哭嗷的梁执演技急刹车:“好的。”
梁执换好衣服和沈权下楼,期间收获了花店员工震惊的眼神,毕竟他们还是头一回看见老板带人回住所。
而且他们悄咪咪讨论过老板的性取向。
实锤!男员工们拍掌庆祝, 女员工黯然神伤。
梁执回到家里, 他打开行李箱收拾衣物, 沈权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梁执突然想到了灯一, 他道:“沈哥,你今天有空吗?”
沈权挑眉,两人都住在一起了,这家伙还想干嘛?
“有什么事?”
梁执道:“之前我们不就是要去康复中心看望那些孩子,如果不是中途发生意外。”
沈权深深看了一眼梁执:“你还真是执着。”
随后梁执把行李带回去,期间沈权还告诉其他员工梁执即将在花店上班。
看着梁执提着行李上楼,员工们俨然已经把对方当成“老板娘”。
两位当事人没有发现外人眼光多么诡异,就算发现也不会在意。
随后他们前往康复中心,结果梁执从那里的工作人员口中得知灯一不见了。
“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会不见?报警了吗???”梁执发出三连问,毕竟好不容易碰见可以触发记忆的人。
员工道:“监控上看是他自己离开的,而且他还留了一封信,告知我们不要寻找他。”
沈权一点都不意外,对方在自己面前暴露身份,自然不会再这里待下去,何况这里到处都是人和监控,不便于他行事。
“他能去哪?没有家人,还经历了那样的伤害,哪里能适应社会……”梁执说到最后自己都慌了,他也不能百分百确定灯一是不是反派,可万一不是,对方这样的行为简直就像是留告别信然后去自杀。
梁执知道指望康复中心的人去找灯一是不可能的,拿出手机给沈光明,说明了这个情况。
沈光明对此很重视,组织残.疾人乞讨的幕后黑手还没抓到,灯一是唯一能提供线索并作证的人,他有不一样的看法:“他的离开未必是自愿,有可能是被人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