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柏离开后, 谢长贵和王翠花就盘算起明日要带的束脩, 首先六礼已经准备齐全,那银子要给多少还得算清楚。
“咱家不算富裕, 但现在到底也存了些银钱,只那束脩只听你二伯说过,他当蒙师, 一年有三十两, 可时常还要同老太太要银子, 这也没个定数。”王翠花为难。
谢长贵也皱眉深思,“家中这些日子拢共赚了多少?”
王翠花自己也记不清楚, 赶紧跑到里屋,将炕里边的墙壁几块砖小心拿开, 里面是一个灰仆仆的荷包,拍干净荷包上的灰尘。
回到了堂屋,把荷包打开倒出一堆铜板和碎银,谢青云数了数, 最后抬头,“还余下二十又一两。”
王翠花又从腰间掏出一个银锭子, 放在桌子上, “这是分家时得的十两银,加在一块,咱家也有了三十两。”
“那束脩总不过不多于五两, 有些人家只给一两, 再装上粮食, 也能入学,爹娘无需太过担心。”谢青云也是知道点剧情的。
这个朝代虽然背景是参考明朝,但那作者应该没有具体查过古代的物价,很多方面的设置都不太合乎常理,但剧情中有提到谢三郎去学堂读书只交了二两银,只是书本什么的杂费也花了一些。
只是古代孩子上学麻烦,入学前要准备束脩包括入学费,拜师费和谢师酬金。
入学费事必不可少的,便是三郎交的那二两,拜师费和谢师酬金那得需要老师看中你,正式将你收为弟子,才要准备这些。
这里毕竟是个小县城,在一些大城,束脩甚至要二十两之多,反正在古代没有送修礼是会遭受处罚的,更何况是谢青云这种刚要入学的孩童。
“只这么便宜,六郎是从哪里听来的?那老太太一年可掏了不止二十两,加上你二伯自己的补贴,三郎用的可远不止这么点。”王翠花有些狐疑。
以前在家,王翠花就十分不满谢老太对其他两房的偏心,特别是二房,谢长时还在考举人时,都碰见过多少次谢老太给谢长时塞银子。
后来谢长时屡试不中,谢老头就对他死了心,停了那些补贴,王翠花还高兴了一阵子,谁知二房又出了个三郎。
因着谢如意的福运,谢老太攒了不少的银子,给的就更加大方,王翠花闹过一次,却被公爹冷脸训斥一番,也就歇了下来。
比起和谢老太撒泼打滚,王翠花是更怵平时闷不吭声的谢老头,在谢老头说出她再闹就让儿子休了她,王翠花立刻就蔫了。
想起那些事,王翠花就不痛快,还好如今分了家,不然还要受多久的气。
谢青云自然不会说实话,“是那日我去书斋,听一些读书人谈到的。”
王翠花听了顿时就胸闷气短,那合着之前二房一家就是骗银子,难怪一家人养的那么好,还能看到杨氏擦胭脂,偶尔戴个珠钗。
“这都是些什么人,只管自己享受,我们一家活该下地干活养他们吗?!”王翠花想起前些年自己和男人每日都在田里干活,谢长时一家却花着银子开小灶,眼睛都气红了。
谢长贵心里也不好受,以前不知道那些,他认为自己脑袋瓜子不聪明,既然爹说家里要供个举人老爷出来,他就努力干活,现在知道这些,就不是滋味起来。
谢青云没有为谢长时解释什么拜师礼的事,谢长时的确借着读书拿去了不少银子,而且都没花完,多数都给杨氏存着。
谢长时记得小说里提过,谢长时一家本来准备搬来县城,可杨氏见老太太手里有银,三郎又要读书,不如让老太太供着,二房就能存下更多的银子,为以后做打算。
王翠花兀自生了一会气,本来对老谢一家就没什么好感,现在更是到了厌恶的地步。
“反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