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脸颊肉没这么少啊。”
彭梁容摊平自己,轻声呼吸,不再坐着,免得胸口压得疼了。
他道:“躺在床上都好几天了,因为总是疼所以也吃得少了。”
止痛药还是少打,他秉持“能抗就抗”的念头,至于可不可以用上虚空声音的能量——也就是戒指这个东西,来许愿让他不疼。这事两娇从未想过,意识相融成一娇时,更是觉得这想法不行,不能乱做。
在医院里,陡然丧失了痛觉感应,不说会不会因此影响到日常生活……万一娇本娇搞不好,许愿将自己身上的病痛祛除,却变成“先天性无痛症”患者那样,可就太有影响了。
他从来不敢乱动什么念头在自己身上。
医生说让彭梁容忍忍,他也就忍忍了。真到深夜太疼的时候,他也很少哼哼唧唧,满头是汗地也就熬过去了。
隔壁病房里的祝恒,据说倒是熬不住,打了几针后,每夜疼得哎呦哎呦的。曾翘心疼得不行,有次偷偷掉眼泪了被他发现,他才再不哼唧,医生护士来问疼不疼时,他一副大男人顽强的样子摇头说自己好得不得了。
裴晓说:“林嫂今天给你炖了汤,下午给你带来,你要喝点哦,把身上清减的肉都给我长回去。”
病房里只有他们俩,裴晓便又说:“舟娇回酒店去干什么了?”
“洗澡换衣服了吧。”他这样说,又指了指旁边的陪护床,“护工阿姨今晚请假一天,她说她今晚来陪床。”
裴晓笑了:“行,知道你们俩感情好。”
“对了,前天我听护士说,有人来看望你?那天我没在,是哪家的来看望?”
说的正是霍峻恪来的那天。
霍峻恪来的巧,没让除了彭梁容、舟娇之外的人知道这事,但因着外貌显眼,毕竟是上过电视的——他简单遮掩过进的病房,难免还是有护士眼熟这样貌,虽然当下认不出来,可事后还是忍不住要提一提。
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姐们都很喜欢往彭梁容的病房,以及祝恒的病房跑跑,两人都长得挺好,身边也总是颜值很高的人,看着就挺赏心悦目。这住院的一段时间里,裴晓来看彭梁容时,路过护士站,几个小年轻就会和她说几句俏皮话。
这事儿也是从一个小护士嘴里听来的。
彭梁容自然没有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忘了。”
“这就忘了?你什么记性啊臭小子。”
彭梁容继续撒谎:“我可能在睡吧,如果有人应该也是舟娇招待着,总之我没被吵醒。”
这个借口找的挺好,裴晓半信半疑,最后等舟娇来的时候,却也忘记要再细追下去。她看有人陪彭梁容,就说自己回去一趟,给两人带点吃喝的来,林嫂的汤也多煲了一些,就是给两个小年轻喝的。
走之前,舟娇就听到裴晓说:“娇娇,多看着点阿容,别让他又随随便便下床,医生上回说了,在床上多待待有助于恢复。”
也是知道小儿子脸皮薄,不愿意在床上解决拉撒问题,所以上厕所下床是难免的事。
但其余时候,她是真不乐意他再下床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好些人骨头上出问题都是卧床一百天以上,只有她家阿容怎么也呆不住,仗着年轻,一天能下床两三回。
——还都不是为了解决上厕所的问题。
舟娇笑眯眯地应了。
她躺在陪护床上,默默地盯着天花板,忽然之间,手机上就传来了一声提示音。
是昭擎的手机。
她好些天没开机了,前天霍峻恪来了一趟,之后她才慢吞吞把手机开了,收到了好几条消息,也不想细看,草草翻阅一下,没准备回复。
今天霍峻恪却发过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