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马大元被带走,那头吴裙却还未知晓。她尚自在房中练着武,直到段誉回来。
青年跑的急了,气喘吁吁,转身关门落锁的动作一气呵成。吴裙正要取笑,却听他道:“不好了,马大元被金九龄带走了。”他靠着门,语气着急。吴裙收了书,皱眉道:“金九龄不是还给了一个月的期限么,这又是为何?”
段誉冷静了下来,想到今日路上听闻别人所言,亦是蹊跷:“据说是因为那军饷曾在大理边境出现过,朝廷怀疑是我段氏所为,所以便多留了些耳目。而昨日白世镜去见了巴天石,两人俱被发现死在了地窖里。今早朝廷的人又从白世镜家中搜出了军饷,所以才认定此事乃段氏与丐帮合谋而为。”他说到此处忍不住有些着急。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那你可有去问过,为何白世镜会去见巴天石?”房间里静静地,吴裙指尖顿了顿,轻声问。
段誉摇了摇头,见那紫衣姑娘叹了口气:“朝廷早对藩国心怀不满,更何况还被查出军饷曾在大理出现过。这时候巴先生来了无锡与白世镜会面,怎会不叫人怀疑。”
吴裙心中知道是有人要陷害段誉,却未曾想到这事金九龄也牵扯了进来。她想到昨日送来的那颗解药,微微眯了眯眼。她本就未曾中毒,那日吐血也不过是做给金九龄看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杀了白世镜。谁知这死人却成了丐帮之案的/导/火/索/。
她有些莫不准金九龄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或者说――他知道白世镜尸体被人利用了么?只是这些话自不能如实对段誉讲的,她只道了寥寥几句,便已任凭青年猜测。
少女半低着头,乌发旖簪垂落颈侧,叫人看不清其眸中神色。
段誉脸色青白,越想越惊怒:“不行,我定要查个明白不可,这绝非段氏之人所为!”他转身就要离去,却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那人指尖略有些凉却柔软的很,那样松松的拉着他,半抬着眼:“你这样冲动,岂不是正中了那贼人下怀?”
“难道就要我这样看着段氏被人陷害?父王生养我至今,虽其中有诸多纷杂,可终究这一身血脉做不得假,我决计不信他会如此行事,定要弄清巴叔叔为何要来中原,查清此事。”他说到最后已有些泄气,想到自己如今处境,又不知从何查起。
吴裙轻咳了声,语气懊恼:“你这呆子,我又未说不叫你去,只是今日且先等等罢。”
段誉第一次见她这般温柔,听那姑娘叹了口气,指尖顺着衣襟往前,就那样软软的环着他腰身,过了许久道:“你说你若是遇险了,叫我一个人又该如何呢?”
她脸蛋儿凉凉地,声音却温软,段誉心中原是焦躁,又陡然间升起另一种情绪,他慢慢平静了下来。面上微动,话到嘴边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在乎我的生死?”他以为她只将他当做一个挡箭牌罢了。
吴裙听了这话,轻轻敛眉,在段誉还未反应过来时便低头咬了他一口。她咬在青年肩上,隔着衣衫很是用力。可段誉却感受不到疼痛,他心中忽然有了些莫名的期待,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听到什么。
紫衣少女看着他肩上血迹渗出,缓缓垂下眼:“你只知我叫你不得安宁,却不知我自己也安宁不了。”她说到这儿便不说了,段誉掌心紧了紧,终于又松开。
“我听你便是了。”
另一边六扇门:
金九龄看着窗外,眯了眯眼。距离马大元被捕已经三个时辰,他始终未曾去看过,只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不知在思索什么。
今日之事看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实则却早已被人算计了去。金九龄不蠢,他昨夜刚杀了白世镜,分明是将其埋在了乱葬岗里,可天亮时却有血书刻于六扇门外的鸣冤鼓上,说是丐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