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太安全,丁点行动也没, 她“那”了半天, 只好委屈巴巴跟了句——那也没办法呀!
他竟然也就这么留了句“再见”, 笑着开车走了。
朱黎惊叹:“高手啊,你看, 上手先撩一波,发现火候不到立马改口,给自己留足后路,然后若即若离地一句进, 一句退, 一句进,一句退,最后来个‘再见’勾着你期待下次见面……这不就是专门骗纯情小姑娘的路数嘛!这段位, 你吃得消啊?”
徐翘不服气地哼哼:“那我又不是纯情小姑娘!这些我也看出来了啊。”
“怎么着, 打算用你那加起来不到一个月的两段小学鸡恋爱经验,跟这种花丛老手斗智斗勇?”
徐翘被她说得心里一虚, 嘴上拿腔作势:“不行呀?”
“可以, 但没必要,我看你满世界逛吃逛吃就快活似神仙了,还缺男人滋润吗?”
“我是不缺男人,可我爸缺啊!”
出租车司机惊骇地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徐翘视若无睹地继续讲:“你别小看我,我这次故意多给了他一张找零, 他肯定会来还我的。他要不来, 看我怎么把北城翻个底朝天。”
朱黎叹了口气, 突然有点同情那位帕加尼先生——以为撩了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easy girl,结果却是尊能给他搅得家宅不宁,满城风雨的大佛。
请佛容易送佛难,这花丛老手招上人间仙葩,还真不一定谁倒霉呢。
“好好,不小看你,但是徐小姐,请你记得,今天有一件比你的帕加尼先生更重要的事。”
“我记着呢,要来给你剪彩嘛。”
这也是徐翘前天答应冯飒飒换班的原因。她这脾气,任人宰割哪能呢,不过各取所需,为了腾出今天的时间而已。
“可你拿得出手的行头都在家里,怎么办啊?”朱黎问。
“我叫我弟给我偷出来了,现在就去跟他接头,你让司机中午到酒店接我就行。”
*
徐翘有个比她小六岁的弟弟,今年刚念高二。
明哲私高后门,徐冽抄兜倚着防盗门,一看徐翘来,不耐烦地薅了把头发,从围墙后扯出一个巨型黑色垃圾袋。
徐翘愣愣指着他身后:“别告诉我,你把我裙子装那里面了?”
“不然呢?家里防你防贼似的。”
“那你也不能这么糟蹋……”徐翘气得噎了噎,“我以前是没在你零用钱花完的时候接济你,还是把你抽烟的事捅给爸妈了?现在叫你帮个忙,你就这态度啊?”
“那我是没在你惹事的时候给你顶包,还是把你夜不归宿的事捅给爸妈了?请人帮忙还一副别人欠你八百亿的嘴脸,全世界活该围着你这有公主病没公主命的转?”
徐翘难以置信地揉揉耳朵:“你今天吃炸|药了啊?”
刺耳的上课铃打断了姐弟俩的争执。
徐冽拎起垃圾袋甩过防盗门,等徐翘一个趔趄险险接住,扭头就走。
“徐冽你给我站住!”
他皱眉回过头去,看见徐翘一秒变脸,抱着垃圾袋苦兮兮地望着他:“我没钱打车回酒店了……”
“你以为我有?就因为你找我拿钱,我的卡也冻结了。”
哦,那难怪他今天这么刺。
徐翘低下头叹了口气,迷茫地杵了一会儿,突然看见一只手出现在眼下。
那手掌心里,赫然是两枚银光闪闪的硬币。
徐翘抬起头,看见徐冽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她。
她瞅瞅他,再瞅瞅两枚硬币,为难地咬咬唇:“你姐姐我五岁以后就没坐过公交车了呢……”
徐冽把硬币塞进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