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了,不若来一局?”
晏安自是应下,姜娆在一旁专注的看着两人落子。
晏老国公多年的棋艺,没有几个人能赢得过他,不过晏安也不落下风,修长的手指捻着白子,胸有成竹的落下每一子。
姜娆的心也随着晏安落下的每一子而跳动,她的眸光移到晏安清隽的面上,不管是凝眉神思,或是颇有把握的含笑,晏安周身洋溢着一股清峻,清峻中还掺杂几分风流绰约、慵懒随性。
专注的神态,俊朗的容颜,无一不吸引着姜娆。
不同于姜娆与晏老国公下棋的匆匆结束,晏安与晏老国公的这一局用了不少时间。
晏安一开始处于下风,没料想到了最后,竟然与晏老国公打成了平手。
放下最后一子,晏老国公称赞道:“二郎的棋艺越发精进。”
“是祖父承让了。”
晏老国公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孙子,换了个话题,“ 再过不久便是会试,二郎你可确定要下场?”
晏安颌首,“是,祖父,孙儿已经决定,不管名次如何,都要下场试一试。”
“会试?” 姜娆有些讶异的出声,“ 二表哥,你要参加科举?”
不是姜娆太过大惊小怪,而是开封世家、权贵之子,极少通过科举做官,一般都是动用一些人脉关系,或者去祁宣帝面前求个恩典,轻易便能获得官职。
像晏安这样考科举的,少之又少。
晏安的眸光移到姜娆身上,“ 是。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总要证明自己一番,寒门子弟可以凭借真才实学做官,世家权贵子弟又怎能什么都不做,理所当然的入朝为官呢,这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姜娆直直的看着晏安,此刻她对晏安有了新的认识。
二表哥的才情名声不容质疑,开封这么多郎君无人可比,况且还有晏老国公在,二表哥即便不参考科举,便可以在朝中谋一个还不错的官职。
可他并不在意这些虚名,而是选择了科举这一条路,若是出了一点差错,名次不如人意,他的名声便会损塌,可他丝毫不在意。
贵女和公子们总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特权,一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过着钟鸣鼎食的日子。
可世家贵女和郎君,不过是出身好一点罢了,并不见得就比寒门子弟高人一等,这更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心安理得的凌驾于寒门之上。
二表哥和其他郎君是不同的,他就像是闪闪发光的玉,表里如一,有自己的想法,值得人敬佩。
姜娆笑吟吟的看着晏安,语气中带着一股笃定,“表哥,你肯定是最厉害的。”
晏安笑看着姜娆,在她那灿如星辰的眸子,看到了信任的光芒。
晏安意气张扬,“ 这么相信表哥啊?表哥不会让你失望的。”
晏老国公点点头,沉稳出声,“二郎,祖父也看好你。如今科举入朝为官的越来越多,朝堂早已不是咱们世家大族说一不二的天下,世家与权贵享受了太多优待,人贵有自知之明,能者纵横天下,庸者踽踽独行。”
晏安正了正神色,“祖父说的是,孙儿知道了。”
会试时间在半个月后,这几日晏安整日待在府内闭门读书,晏大郎亦是准备下场考科举。
因着府上两位郎君备考,姜娆每日下了学堂,也不再邀请其他贵女、郎君来府上做客,省得叨扰了两位表哥。
她平日闲着无事,会做一些补身子的吃食给几位表哥送去,乌鸡汤、老鸭汤、芝麻核桃粥等,每天都不重样。
晏安三年前参加了乡试,当时名次便名利前茅,在开封引起了不小的议论。
如今又要下场参加会试,更是议论纷纷,不少郎君纷纷打赌晏安的名次如何,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