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这种表里不一、矫揉造作的人。
姜娆浅浅一笑,朱唇轻启,“ 这事是蜀王府做错了,既然祁小姐知错,总是好的,省得到时候传到陛下耳中,让陛下以为蜀王府上下众人皆是如此嚣张跋扈、藐视律法、目中无人。下人的表现就是主子的脸面,可我瞧着蜀王府的脸面,似是...”
姜娆柔柔一笑,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又叹一口气,一副惋惜的模样,“我不过是个小女子而已,蜀王府的下人不敬我倒也无妨。人家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仆,我瞧着祁小姐知书达礼,怎么也不愿相信竟管教出这样的下人。”
祁瑜挂在面上的笑意凝结,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正常情况下,在她说出不计前嫌的那句话后,其他人碍于面子,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应该顺着她的话,说出不再计较的话语。
可这个女郎,反倒是句句指向是她们蜀王府做错了,一连给她们定下“嚣张跋扈、藐视律法、目中无人”这三个罪名,最后更是意有所指,指责是她们做主子的没有教养,没有管好手下人。
祁瑜眼眶涌现点点泪光,“ 父亲平日事忙,我身子又有些不太好,府上的琐事都是母亲在料理,难免会有些疏忽、管教不到的地方。”
姜娆佯装恍然大悟的模样,冲着祁瑜上下打量几眼,点点头,“ 祁小姐确实挺不好的。”
祁瑜手里的帕子越攥越紧,怎么说话呢,不会说就别说话。
接着姜娆又露出歉意的笑,“ 看我,方才说错话了,祁小姐别介意,我的意思是说祁小姐面色苍白,身子虚弱,一看就是身体不怎么康健。”
祁瑜面上的笑意维持不住,她勉强挤出笑,“ 我自是不介意,我这病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有,所幸父亲、母亲疼惜于我,寻了不少珍贵的药材为我诊治,现在身子已养好了不少。”
她气的呼吸都粗了几分,还没见过像这个女郎这种人的,专门揭她的丑。
一般人听到她身子虚弱后,应该对她多几分怜惜,笑着嘱咐让她养好身子,而这个女郎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姜娆又道:“蜀王妃平日要操劳府中之事,还要担忧祁小姐你的身体,怪不得没空管辖下人。做女儿的应该主动为父母分忧,方能处理好一府上下之事。”
她话音一转,继续下着绊子,“祁小姐身子弱,虽然给蜀王妃增添了负担,无法尽到做女儿的责任,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我知道,蜀王府上出了这等目中无人的太监总管,这不是祁小姐的错。”
听到这话,祁瑜眼睛抽了抽,这个女郎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在指责是她的错嘛!是因着她身子弱,没有为蜀王妃分忧,反而徒添负担,从而令蜀王妃没有精力管辖好下人。
祁瑜面上的笑容彻底不见,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反正不管怎么回答,这个黑锅她算是背定了,姜娆已经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了。
看着祁瑜尴尬的不再吭声,姜娆冲她明媚一笑,格外的张扬和肆意,“祁小姐,再见。”
说完这话,她便跟着晏安一道朝如意楼走去。
只留下祁瑜一人眉眼沉沉的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身影。
“瑜儿,上车了,愣在那里干嘛!” 蜀王妃在马车上招呼了一声。
祁瑜这才有所动作,转过身上了马车 。
祁瑜咬着唇,“母亲,我瞧着,晏安哥哥许是对他身旁的那个女子有意。”
蜀王妃拉着她的手,“ 瑜儿,你别多想,不曾听闻晏家二郎已经婚配。再说了,你是我的女儿,你是蜀王的女儿,是陛下的亲侄女,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祁瑜露出笑意,双眸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