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命的准备,上天待他不薄,让他遇见了那个小姑娘。
估摸着担心他受伤虚弱无力,小姑娘贴心的将竹筒盖子打开,锦囊袋口也是开的,见此,裴柯清冽的面色露出浅浅的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拿了一块牛肉干,放进嘴里,咸香的味道在唇中四溢,稍稍缓解了他身上的疼痛。
眸光又移到那竹筒处,这是小姑娘私用的东西,裴柯顿了顿,将竹筒盖子合上,又吃了几粒牛肉干,依靠着山壁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洞口的藤蔓再次被打开,温热的日光照在裴柯的面上,他稍稍睁眼,迎着莹白的日光看过去,看到了姜绾玲珑纤细的身姿。
姜绾进来山洞中,对着身后的两个小厮道:“小心点,裴大哥受了伤。”
几个小厮将裴柯抬到担架上,毁去洞中留下的痕迹。
姜绾跟在他一旁,碰了碰他的眉头,细眉微蹙,有些担忧道:“ 裴大哥,你眉头好热,许是发烧了。”
裴柯不在意,墨眸看着姜绾,“不碍事,别担心。”
姜绾冲他浅浅一笑,应了一句嗯。
等到了庄子上,姜绾不欲惊动太多人,直接让这几个小厮将裴柯送到她的住处,又找来大夫为裴柯诊治。
姜绾嘱咐道:“王叔,此事烦请您别声张出去,还有你们几个,无论谁问起,都不能说出去。”
姜绾口中的“王叔”便是庄子上的管事,他点头道:“ 小姐放心,老奴知道,老奴也会管好手下的人,绝不会将此事声张出去。”
姜绾这才放心,她转身进了屋子,屋内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又过一会儿,两鬓斑白的大夫走出来,“这位公子伤势颇重,半个月内最好不要有激烈的动作,饮食按照方子上的来,待会儿熬一剂药给这位公子服下,若是今夜出了汗,退了烧,便无碍了。”
激烈的动作?姜绾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点点头,“劳烦张大夫了,还请张大夫在庄子上待一夜,明日再看看情况,以防有什么不测。落水,领张大夫去客房休息。”
张大夫跟着落水出去,姜绾进到屋子内,裴柯此时已经沉睡过去,墨眸紧闭,哪怕在睡梦中,仍给人一种毫不踏实、紧绷的感觉,森秀的眉头微微皱着。
这样俊美的郎君,此刻虚弱又苍白,看上去像个小可怜,很容易便勾起姜绾的怜惜之心。
她不由得呢喃一句,克制住想要拂开他眉头的冲动,“不知裴大哥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
她掀开锦被想要看一看裴柯的伤势,不料想,映入她眼眸的却是郎君劲瘦的腰腹和胸膛,除了伤势处缠着白色的绷带,其余地方不着寸缕。
估计是方才张大夫为裴柯医治时,除去了他的上衣。
姜娆两靥忽的染上绯红,她赶忙放下锦被,几步出了屋子,沁凉的秋风吹到她的面上,那股热意消散不少。
等落水送来药碗,姜绾再次进屋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裴柯听到动静,他睁开双眸,沉沉的脑子有些搞不清身处何处。
他环视一周,帐幔是女儿家喜欢的桃粉,锦被间还有股女子身上清香的气息,屋内明亮的烛光跳跃,他透过窗棂往外看去,外面黑黝黝的一片,浅淡的月辉透过窗缝钻进来。
他穿好床头放置的宽松衣衫,起身依靠床头,锐利的眸光循着动静看向姜绾,等看到她两颊上的小梨涡,他一下子松懈下来,周身的清冽尽数消散。
“裴大哥,你醒了,快来喝药吧,喝了药就好了。” 姜绾端着药碗,坐在床头,笑吟吟看着裴柯。
素白的柔荑拿着汤匙搅动,轻轻的吹散氤氲的热气,她隔着药碗感受了一下温热,这才递给裴柯,“ 凉热可口,裴大哥一口喝下去,就不苦了!”
裴柯看着姜绾倩丽的笑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