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而已,背后一定大有文章。
————————————
“裴柯,你在想什么呢?自从你这次回来,总是一个人发呆。”
连赶了几天路,临近傍晚,裴柯一行人找了个地方过夜。
裴柯从庄子上离开后,径直去到了赵时落脚的地方,没过几天,处理好一切事宜,他们便动身离开南阳,去往开封。
其他人正在生火煮饭,赵时看到裴柯沉默的不出声,低下头好像在看着手中的什么东西。
裴柯顺势握拳,收回目光,薄唇轻启,“没什么。”
赵时看了他一眼,很有眼色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再有几日咱们就要回到开封了,到时候,应该暂时也没其他什么事情了,裴柯,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姑娘成亲了啊?”
裴柯看向前方,“ 是你想成亲了吧!”
赵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挠脑袋,“被你发现了,我要是长的有你一半俊朗,可就不愁找不到姑娘咯!”
说完这话,肉香的味道传过来,赵时深深吸了下鼻子,“好香啊,烤肉熟了,我先去吃东西了。”
赵时离去后,裴柯缓缓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明月珰,正是离开庄子前一日,姜绾落在他那里的那个明月珰。
拒绝了姜绾的情意后,他没有机会将明月珰还回去。他一直留着,每次一看到这个明月珰,就好像看到了姜绾。
姜绾的耳珠小巧又白嫩,带着长长的明月珰格外好看,那明月珰在她耳旁微微摇曳,晃花了他的眼。
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
他应该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总是柔柔软软的喊着他“裴大哥”的女郎了,也见不到女郎梨涡中盈满的笑意,那笑意像春风般和煦,像蜜糖般沁甜。
裴柯面容清峻,握紧了手中的明月珰,鸦青的长睫垂下,遮掩住漆色眸子中的落寞。
他拿起一旁的竹笛,放在嘴边,清脆的笛声悠扬,飘在山林间,时不时有几声鸟鸣响起,好像在为裴柯的笛声伴奏。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吹一首笛子,所有的不快都能被笛音带走。
藏在他心里的那个小姑娘,虽然无法和你在一起,但希望你一辈子平安喜乐。
绑了姜绾的那群人,许是担心行迹被泄露,他们并没有大摇大摆的从官道出发,一路上走的都是比较偏僻的小道。
由于只有姜绾这一个女郎,再加上她声称自己有了身孕,那群人在吃食上并不吝啬,每次用膳的时候,会有人给她送去吃食。
可即便如此,姜绾也不好受。
虽然她不用下车走路,但小道崎岖不平,马车摇摇晃晃,颠簸的让人难以忍受,整个身子都快要散架了。
再加上本就是深秋,一早一晚空气沁凉刺骨,枝叶上还带着露水,潮湿的空气钻进肌肤里,让人忍不住直打颤。
在这样的环境下赶路,大部分时间,姜绾晚上只能蜷缩在马车里歇息,又冷又难受,身子还无法舒展。
她每天晚上都不曾彻底熟睡,脑海中的那根弦绷的很紧,毕竟处在一群有拳脚功夫的男子之中,不敢有一刻的放松。
这群人还时不时的会问起她有关裴柯的事情,同样一个问题,换着花样、翻来覆去的问个不停,姜绾每次都要高度集中的回答,紧紧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唯恐有一点差错。
若不是她身子还算不错,在这般艰苦的环境下,还有无时无刻的担惊受怕,恐怕早就要倒下了。
就这么过了几日,赶了一半的路程后,五一和五三他们眼看后面没有人追上来,便不再从崎岖的小道出发,重新上了去往开封的官道。
这一日狂风怒号,呼呼的风声很大,高挺枝头上的枯叶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