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受不住,战马也是受不住的。如今慢上一些,是为了到时候不受耽搁。倒春寒持续不了太久,等到气温回升以后,再加紧赶路即可。”
“行吧,按你说的来。” 听了晏安那一两句马屁,石崇觉得通体舒畅,不愧是状元郎,还挺会说话的,石崇看着晏安顺眼了许多。
石崇乃一豪爽武将,最是看不惯那些长相俊朗的小白脸。
起初他颇是看不顺眼晏安,以为晏安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是个花拳绣腿的花架子,是来拖后腿的。
可是与晏安相处久了,石崇对晏安少了几分轻视。
晏安虽是文臣,然智谋双全,凡事尽心尽力,提出的建议仔细想一想也是合理的。
将士们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安营扎宅,火堆上的火焰跳跃的很高,一旁炉子上的热水咕嘟咕嘟作响,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雪花洋洋洒洒,地面上很快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昨夜下了一夜,到了第二日,雪还是不停。
石崇穿的厚厚的,仰头看天,嘴里嘟囔看,“倒霉催的,这场倒春寒百年难遇啊,看这架势,没个几天几夜雪是不会停的。”
晏安垂首执笔写着什么,“百年难遇,恰巧被咱们遇上了,应当是个好兆头才对。”
石崇一愣,随即笑着附和,“对,该是个好兆头。”
石崇在心里嘀咕着,看来读书多有好处,读书人说话一套一套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行军打仗就是需要像晏安这样的领军人来稳固君心。
行军打仗,士气尤为重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士气高昂,乘胜追击,以弱胜强不是没有可能的 。
可若是士气低落,是很可怕的。
一个人的情绪是会影响下头将士的,晏安深谙此道,总是以最饱满最强大的状态、最积极的情绪出现在将士面前。
石崇方才那句“倒霉催的”,只是一句无心的抱怨,可也不难看出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和焦躁。
而晏安倒是另一种看法,被晏安这么一影响,石崇心境平和了不少。
若说起初和晏安一起领军,他还有些不情愿,那么渐渐的,石崇再没有这种想法了。
事实证明,晏安的话是有道理的,若是按照石崇的建议继续赶路,将士们恐是要冻得走不成路了。
下雪无法赶路,石崇嫌憋闷,找到晏安说起了闲话。
他眼尖,一眼看到了晏安腰间的荷包,“ 晏大人怕是收到过不少女郎送的荷包吧!”
晏安将书又翻一页,“没有多少。”
石崇又道:“你腰间挂着的荷包,是哪位女郎送给你的?”
一直在看书的晏安,听到石崇这句话,眉眼间的神色柔和不少。
他垂首看了一眼腰间挂着的荷包,露出秀逸的一抹笑,“是我表妹亲手做的。”
看着神态这般温柔的晏安,石崇不禁觉得牙酸,“ 你表妹可是福宁郡主?”
晏安“嗯”了一声。
石崇在心里想着,听说福宁郡主极貌美,这般姝丽的女郎,配晏安倒是天作之合。
忽一将士进大帐来报,“指挥使,晏大人,属下得到消息,陈邵派其麾下大将,带着数千猛将北上,正逼往南阳。看其架势,应是欲攻破南阳,然后一一攻破其他城池,最终包围开封。”
晏安和石崇神色严肃起来,陈邵这厮当真是狂妄,本以为他已攻下两广地区和泉州、丰州等地,会一步步逐渐进攻。
不料,晏安刚带领大队人马离开开封,这厮趁此机会,调遣精兵,迫不及待的北上。
晏安出声,“陈邵的势力若真攻下南阳等地,形成包围之势,开封腹背受敌,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届时咱们在南方,也无法赶回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