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令牧寒更加揪心的是,掌星河根本没对他怎么样。
掌星河在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之后,又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木匠身上, 给其他木匠讲解水车和水亭的做工,连眼尾都没看过他!
只给他一个英俊的侧脸。
啊,这真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算账, 弄得牧寒心里不上不下的。
太上教主刚刚说出他的名字,究竟是不是巧合?
可是,像魔教的太上教主, 地位如此崇高的人, 怎么会注意他一个小喽啰的名字?
他明明都易容了!
把本来俊朗的面容遮掩住, 变成了一个平凡而憨厚的普通工匠。
而牧寒这个名字, 在武林之中, 也远远不及谢无涯出名。只是武林盟主的大弟子而已——
啊, 难道,这位魔教的太上教主,曾经听说过他?
或者看他隐藏了武功, 觉得他可疑,联想到牧寒这个名字。
他怎么这么笨,连名字都不会想个不相关的。
明明准备了一个普通的名字,却仿佛被太上教主的魔功迷得失了智。
而且, 太上教主现在也在散发着魔功的威力吗!
看着掌星河指点木匠们, 那指点江山一样的随意和气势, 真是博学多才, 令人敬佩。
连敛风城来的工匠老师傅们,都对掌星河的奇思妙想露`出钦佩的神情。
虽然牧寒听得不是很懂,可是,掌星河那专心致志的神情,带着别样的魅力,让他看得着迷了。
直到给工匠们解惑完毕的时候,掌星河才终于扫了牧寒一眼。
一直沉迷于掌星河侧脸的牧寒:“!!!”
掌星河也有些奇怪木大力这小迷弟一般的眼神儿,
虽然其他木匠们也都一直盯着他、专注地听他解惑。但是,工匠们盯着的,更多是掌星河的嘴唇,或者图纸,或者其他制件。只有木大力,一直都是盯着他的脸。
其他人都没这种眼神,总不可能他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掌星河便试探地说道:“大力,你也听不少了,一会儿就给师傅们做苦工,多学着点吧。避雷针那几根铁柱,很重的,搬运起来非你莫属了。”
本来要好几个人才能合力搬动的铁柱,张斩月去了谢无涯田庄那边当监督,而木大力看上去很大力的样子,正好来当苦工!
而牧寒第一次听到掌星河对着他说话,那双迷人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他易容得平凡的脸,郑重其事地拜托他——
鬼使神差地,牧寒就点头了。
牧寒说道:“好!全听庄主吩咐!”
掌星河:“……嗯。”
不是,你一个学徒,不应该听你们工匠头子工匠老师傅的吩咐吗?
不过,像是木大力这种人,脸上有易容的痕迹,不知道潜入他田庄来干嘛。如果是别家田庄派来的卧底,那又不对,他田庄的种植方法都是公开的,随便找个田庄的农夫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哪里用得着郑重其事地易容。
如果是太子那边的仇人,也不用如此迷恋地盯着他。
不是掌星河自恋,而是,掌星河莫名觉得,像刚刚木大力那眼神儿,就像是李乾坤中毒之后看他的眼神。
可能易容只是为了遮掩毁容吧?像张斩月,像谢无涯受伤后会用面罩,双儿们都挺注意自己的容颜的。
掌星河就打算一会儿和李乾坤派来的暗卫大哥们说一说,再和田庄里的人说一下,让他们帮忙盯一盯就是了。
这边掌星河打定了注意,另一边,牧寒还在思考,他要怎么搬动铁柱才好。
要用内力还是不用内力?太上教主都看出来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