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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西也看着她。
每当她以为自己有所改变时,贝莉娅,就会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一样挡在她面前。
一个月不见,她看起来似乎更迷人了。
那身正红色丝塔芙绸裙紧紧地包裹着她,衬得她的肌肤白得晃眼,她傲慢地站在那,就像个女王。
娜塔西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厨房里那只灰扑扑的、不起眼的老鼠。
没人会在意她。
“弗格斯小姐到这一个月,恐怕还没见过神吧。”自卑与愤怒混合成的酒液,让她开始口不择言,“我想,神应该是生您的气了。”
“……哦。”
柳余漫不经心地问,“那看来伦纳德小姐是见过神了。”
娜塔西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我、我迟早会见到的!”
“噢娜塔西,你在这儿!”一位英俊的青年穿过灌木丛,走到娜塔西身边,自然地给了她一个颊吻。等看到柳余,荡漾的桃花眼就一弯,“原来是弗格斯小姐。”
娜塔西手搭到了来人的肘弯:
“这是莱恩!”
“莱恩是莱尔神官的弟弟!我迟早、迟早……”她憋红着脸,“会走到神的身边。”
这就跟……皇宫里的女人们,想接近皇帝,就要先讨好接近太监一个道理?
倒确实挺励志的。
柳余笑自己促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您自便。”
她摆摆手:
“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您、您还是看不起我!”娜塔西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扬高声音,在那抹红色身影快要走出视线时,“您走着瞧,贝莉娅姐姐!我一定、一定会做到的!”
柳余没搭腔。
娜塔西的脑回路,她一直都无法理解。
她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她永远扮演着弱者和受欺负的对象,有着一套只属于自己的行为逻辑――当然,评判标准也只属于她自己。
绕过熙攘的前面,柳余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这里没什么人。
有一个葡萄架,明明不是葡萄生长的季节,可那绿色的藤蔓上,却爬满了沉甸甸的紫色的葡萄。架子下,有一张长椅。
柳余想起蘑菇屋前,最终也没吃上一颗的绿葡萄;更想起了前世,那小小的庭院里盼了一个季度,没盼上的紫葡萄。
她决定在这坐一坐。
风很轻,月很美,星星在闪烁。
柳余坐了一会,就听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衣物摩擦的OO@@声。
不到一会,就是一声夹杂着痛苦和欢愉的呻1吟。
作为过来人,柳余太清楚这是什么了。
她躲出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干坐在葡萄架下,等旁边的动静平息。
藤蔓在风中摇摆,这时,一截被撕裂的、玫瑰色的裙摆飘到了她的面前,柳余觉得有些眼熟,正要捡起来,却听旁边一声悲哀的、又带点欢愉的声音:
“噢克赛尔哥哥,我们这样是有罪的……”
“闭嘴,伊迪丝!是你引诱了我……”
“我们会一起堕入地狱……噢天哪,神不会宽恕我们……”
伊迪丝?
居然是伊迪丝?
柳余呆了。
僵硬地坐了一会,等那边的动静小了、脚步声消失,柳余才站了起来。
等汇聚到神界之树那时,玛格丽特朝她招手:
“我占了个好位置!快来!”
所有的人都围坐了一棵巨大的、被绿光笼罩的大树前。
那大树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