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光耀,一开始是跟了一位实权高管,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没过多久,她在一个饭局上见到了覃存知,就是覃家小儿子。据传是覃存知对她表现出了兴趣,她就被那位高管打包送了过去。”
其星又喝了半杯白水,语气平淡:“覃小太子说要的人,大家都上赶着送。他出手大方,光耀的资源也很好,蓝粒就是那个时候上位的。但是覃先生腻得也很快,差不多一年吧,他就把蓝粒又扔了。之后就她搭上了这个钱老板,又跳槽来了晨昏线。”
顾灼灼听得晕头转向,不由有点钦佩蓝粒,前前后后多少个了,这还是只是其星说的。
“她没办法了。”其星说:“这种事情,就是有了一次就有无数次,你看那个钱老板,丑吗?油腻吗?蓝粒还是得忍着,她回不去以前的生活。”
顾灼灼隐约明白,却又不能感同身受。他是个有底气的人,即使上辈子离家出走当群演,表面上学着旁人低声下气,心里却是高傲的,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知道自己有退路。
“只是和你八卦一下。”其星冲他眨眨眼:“别用这种可怜的表情看我,我又没爬钱老板的床。”
顾灼灼哭笑不得,给他撕披萨:“别喝水了,吃点吧,再瘦你要被台风吹走了。”
其星顺势咬了一口披萨,露出幸福的表情。
他吃着,忽然问:“你和温岳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灼灼:“不是说了吗,朋友啊。”
其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是亲戚吗?”
“为什么这么说?”顾灼灼心里有点紧张,迫切想知道其星的看法。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蓝粒的事情,你竟然表现得很同情,也不想说你的事,显然你和温岳根本不是金主和小明星的关系吧?”其星纳闷:“而且你们有种……旁人插不进去的亲密感。”
“真的吗!?”顾灼灼心花怒放。
其星说:“真的,剧组里都在传,因为他去了回味餐厅,你又跟别人说他是你朋友,现在什么猜测都有。我也好奇啊,你跟我说说呗……”
“说了是朋友,你们怎么都不信呢!”顾灼灼败了:“不是亲戚,真的只是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的。”
“…………”其星呆了呆,喃喃说:“怪不得。”
说完又抱拳:“太子。”
顾灼灼也不知道其星究竟猜到多少,但他一直很有分寸感,除了今天八卦蓝粒,几乎没有说过什么出格的话。
见其星时不时看他,顾灼灼无奈地说:“好的,你要问,我为什么要进娱乐圈。这个问题我回答很多遍了,都是真话,我喜欢演戏,想追求艺术理想,可以吗?”
“可以。”其星严肃地又抱拳一次:“我庸俗了。”
因为娱乐圈来钱快,人人挤破脑袋想进去,似乎就默认了一条潜规则——真正的有钱人都躲在背后玩资本,不会愿意抛头露面,接受公众的评头论足,本身工作内容也很辛苦。
这一瞬间,顾灼灼非常希望和其星再说些什么,但是其星好像迅速缩回了壳子里,沉默下来。
顾灼灼有些失望,知道其星也不能理解他,就想换个话题。刚刚在脑海里起了个头,忽然听见休息室的方向传来巨大的声响。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顾灼灼和其星一起站起来,不约而同想到,蓝粒出事了?
片刻后,怒气冲冲的钱老板走过来,拽着蓝粒的胳膊,蓝粒走得踉踉跄跄,低着头。
顾灼灼看到她的脸似乎肿了。
王导缀在他们身后,说了些什么,又很快住嘴,看起来很憋屈。
“哪个啊?”钱老板脸上发红,又拽了拽蓝粒,说:“是哪个小白脸,你指给我看?半夜去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