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不知什么时候空了, 顾灼灼仰着头和温岳亲吻。
窗户开着, 吹进一阵夜风, 清凉的温度,夏日青草的气味。灯光映在他眼里, 唇分后,他看着温岳笑。
“你进步了,”顾灼灼说:“没把我嘴咬破。”
温岳呼吸又重了些,危险地看他, 半晌说:“别纵容我。”
顾灼灼没说话, 跟他抱了一会儿,心想我偏要纵容, 要纵得你无法无天,不然难道留给别人来纵容吗?手上动作更危险起来。
就这么手动胡闹了一通。
完了以后他懒懒地趴在椅背上,看温岳关窗户, 不住地喘气。
“还好对面没人, ”他动了动带着湿气的手指:“而且这间办公室没监控。”
温岳后背陡然僵了僵。
“……”顾灼灼被他弄得一愣, 头抬起来:“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监控?你弄的?”
温岳沉默一会儿, 面无表情地点头。
顾灼灼如遭雷击。
“没事,”温岳补救:“没人能看到, 我上去删了。”
说着打开一台电脑,不知道点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说好了。
两人回家, 车开了许久, 顾灼灼都没回过神来。
温岳不仅找人跟着他, 还真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装了监控!本来想问他父母的事,自己父母的事,公司的事出柜的事,这会儿完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怪不得上次在船上那么轻车熟路地拆监控。
原来他自己就没少装。
这么一想,钟声楼下咖啡厅,公司几个他常待的地方,说不定连顾氏也都有监控。另外在自己家装监控也不是没可能。
顾灼灼脸上爆红,半晌吭哧吭哧的说:“温岳。”
“嗯。”声音有些沉,是难得的紧张。
但顾灼灼没发现,他眼睛一闭,鼓起勇气说:“你喜欢拍,我们就在家里……在外面不行。”
温岳:“……”
“起码现在不行。”顾灼灼想了想又把底线后撤几千米,快撤进了马里亚纳海沟:“也不能事先不告诉我……”
温岳:“…………”
“我没有喜欢拍。”温岳咬紧牙关,极力忍耐:“我只是忘了。”
“忘了拆监控?”
“……对。”温岳强行解释:“一直想拆,太忙忘了。今天夜里就让人去拆。”
顾灼灼复杂看他一眼,又看向窗外:“原来你这么喜欢在外面……”
我不是,我没有。
温岳百口莫辩,却从车窗反光里看到顾灼灼嘴角噙着的笑,眼睛都弯得眯缝了,像个诡计得逞的小狐狸。
他这才反应过来。
一股邪火窜上心头,如果不是前面还有司机,温岳可能会想狠狠地揪他的耳垂。
把他那块软肉揪得充血发红,听他叫痛。
以后,会有机会的。温岳想着,强行压下念头。
晚上收拾好,都躺到床上,顾灼灼闭眼躺了十分钟,还是没睡着。
温岳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但他睡眠很轻,自己翻身时动作大点都能把他吵醒。所以顾灼灼拿手机的动作十分缓慢,点亮屏幕时,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会儿。
他了解温岳,今天这条微博绝对不是他一时兴起的产物,他每做一个决定,私底下都是经过了千百遍的考虑,有着完整计划,以应对各种不同的突发事件。
他一定想了很久。
也许正有一个公关团队在监控着舆论,在江天集团或者其它什么地方。
就连这张照片……
顾灼灼点开,忍不住放大了仔细看,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