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超市给送过去,又担心来不及,就驶出九牛二虎之力独自提了起来,出去打车。
阮秋跟着他小跑,抓住一个袋子说:
“我帮你。”
他横了她一眼,“你有多大力气?这是男人该干的事。你要是真想帮忙,不如去前面拦辆车。”
阮秋跑到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我要坐车!”
屈寻舟哭笑不得,教她道:“你抬手挥一挥。”
阮秋按他所说,抬起右手挥了挥,终于有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
二人乘车回到酒店,屈寻舟叫来管家办理退房,并且让他们帮忙订最近一班的离开惠灵顿的机票。
管家很快给出回复——半小时后,有一趟直飞皇后镇的航班。
屈寻舟让他订一张票,转身从想趁他不注意偷吃的阮秋手里拿走薯片,委婉地说:
“秋秋,要委屈你一下。”
“嗯?”
他拖出一个长方形的大箱子,打开盖子道:“你在这里面躺一会儿,等到了目的地,我再让你出来。”
阮秋看着那个冰冷坚硬的箱子,畏惧地往后退了两步,摇头。
“我不要。”
“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不要,我怕黑,我要跟舟舟在一起。”
她抓住屈寻舟的胳膊,不肯松手。后者看着她水雾弥漫的眼睛,心底一痛改变主意。
管家再次接到通知——不订机票了,租一辆汽车,顺便雇佣一个驾驶经验丰富的本地司机,开车去皇后镇。
半小时后,二人开开心心地手拉着手,乘坐汽车离开这座没来得及参观的城市。
当天晚上他们就抵达目的地,因出发紧迫,没来得及订酒店,只能下车后寻找。
这时好酒店的房间已经订光了,只在一家小酒店里订到一间小小的双人间。
睡一间房里的两张床,跟睡一个套房里的两间房完全是两种概念。屈寻舟不希望阮秋误会,进去的时候琢磨着如何跟她解释一下,她却望着天花板上的星星灯一脸欢喜。
“好漂亮!我喜欢这里!”
屈寻舟看着她笑容灿烂的脸,顿时释怀了。
她是个小孩呀,只要她开心,什么不可以呢。
“好了,快去洗澡,洗完澡就休息吧,已经快十二点了。”
阮秋闭上眼睛冲他展开双臂,意思显而易见——要他抱自己去洗澡。
屈寻舟深吸一口气,放下手里的行李箱认真地对她说:
“你是个大姑娘了,不能让我帮你洗澡。”
“可是昨天就是你帮忙的呀。”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自己洗澡,不能让别人……尤其是男人来帮你,知道吗?”
阮秋呆呆地看着他,半晌后嘴巴一扁,泫然欲泣。
“呜呜,舟舟讨厌我……”
屈寻舟:“我没有。”
“你以前最喜欢跟我手拉手去上厕所了,现在连澡都不肯帮我洗。”
“……我什么时候喜欢跟你手拉手上厕所了?你上的是女厕所。”
“你就是喜欢啊,你还喜欢穿裙子,扎辫子,跟我们一起跳皮筋。”
久违的黑历史在脑海浮现出来,屈寻舟站在灯下凌乱。
阮秋眼睛往旁边斜,打算溜走,被回过神的他揪住领子。
“去洗澡。”
“不洗。”
“去洗澡!”
“不洗不洗就不洗!”
阮秋往沙发后面一钻,把坐垫顶在脑袋上,眼睛滴溜溜地偷看他。
屈寻舟无奈苦笑,柔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