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葡萄,直接送入皇帝的唇边。
皇帝咽下葡萄,就应允了。
“臣妾谢陛下。”
……
京中三品以上的命妇全都接到了宫里宦官送来的帖子,薛贵妃拜女史宋氏为师,在宋氏御赐的宅邸举办拜师宴,邀她们赴宴。
崔氏也接到了帖子,来薛府的宦官貌似恭顺,说出的话极强硬,“这是贵妃娘娘的喜事,娘娘希望夫人们都赴宴。”
“阿娘有病在身,怎么赴宴?”薛华棣双手紧握,嘶声低吼,阿娘面容憔悴,一眼都能看出病势沉重,区区一个宦官也敢威胁。
“呵呵,贵妃娘娘的大喜事,只有还能喘气,抬着也要去。”宦官冷笑,他来的时候得了吩咐,对齐国夫人不需客气。
“你……”薛华棣脸色青白交错,苦苦压抑着让护卫将这贱奴打死的冲动。
“阿棣。”崔氏握住了她的手,“送他出府。”
“齐国夫人莫要错过了时间,奴告辞。”宦官昂首离府。
崔氏强忍着的咳嗽再压不住,咳得撕心裂肺,薛华棣抱着她痛哭,“阿娘,你不能去。”
“阿娘不去,莫哭了。”崔氏恨毒了,“得志猖狂的小贱人,让满京三品以上的命妇赴宴,也不看看她配不配。把管事都叫过来,一家家登门送信,告诉她们,只要不赴宴,齐国夫人欠她们一个人情。我倒要看看,京中命妇都不去,她还有没有脸猖狂?让满京城都知道,皇帝他宠的是怎样一个浅薄粗俗的小贱人。”
崔氏恨得理智全无,薛华棣挂着泪珠的睫毛颤抖不已,她是不是做错了?
转眼到了薛贵妃拜宋女史为师这日。
御赐的女史宅邸喜气洋洋,穿了新衣面上带笑得婢女将赴宴的命妇引入大厅。
早早赶来的济王妃迎上招呼寒暄,然而,等时辰越来越近,她脸上露出焦灼之色。来的命妇大都是朝臣的诰命夫人,只有寥寥几个郡王、亲王妃,没来的这些人,是要下薛贵妃的脸面吗?
“临海大长公主到。”
济王妃面露诧色,忙迎了上去,临海大长公主能来出乎她的意料,这位大长公主一向逢迎褚太后,褚家人一个没来,没想到她倒来了。将临海大长公主引入席,再没有命妇到来。
“贵妃娘娘驾到。”
薛妍穗步入大厅,眼眸一扫,席位坐了大半,有一小半空着,她笑了下。
来赴宴的命妇,没有不知道京中流传的流言的,有些在端阳节龙舟赛上见过这位薛贵妃,隔了些日子一见,觉得她身上宠妃的气势更盛了。有些是第一次见,再克制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确是个美人,难怪当今这么宠她。
这场宴会她们原先没想那么多,但在齐国夫人遣人登门后,坚定了她们赴宴的决心。齐国夫人和这位薛贵妃打擂台,她们必须二选一,若换成后宫其他嫔妃,她们肯定不来,唯独薛贵妃不行,她是当今天子登基以来唯一有宠的嫔妃,伤了她的颜面,也是伤天子的颜面。
命妇们或屈膝或颔首,齐齐行了礼,薛妍穗颔首回了礼,柔和的目光逐一扫过,笑容温和。
这位薛贵妃也不是传言中的跋扈无礼,不少命妇松了口气。
“大家都入席吧。”
薛妍穗和宋女史并排坐在主位,她一落座,命妇们也都坐了下来。
教坊司奏乐,琴瑟丝竹之音盈满大厅,命妇们虽觉薛贵妃比想象中和善,还是选择了敬而远之,实在是这位贵妃娘娘的行事超出了她们预料。
济王妃不喜应酬,今日帮着迎客已是难为了她,活跃气氛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宽阔的大厅,气氛拘谨沉闷,只有袅袅乐声。
忽然一阵轻快的笑声响起,打破了沉闷,所有人侧目而视,只见装扮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