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特没能挺过三分钟。
富二代骄纵惯了,站在马路上啐了口痰,怒不可遏地跑回车里抄棍子:“你他妈给脸……”
半句国骂的功夫,一道黑色残影划过。
前一秒耀武扬威的杀马特飞出去了,咣咣DuangDuang,连飞带滚越过轿车车顶,擦着车屁股砸落在地,乒铃乓啷翻滚了五六圈这才像个被扒了壳的王八,四仰八叉地躺了。
天空、地面血珠四溅。
惨烈。
车祸太突然,围观的闹事的嘴巴大张,一时寂静无声,面面相觑。
嘶啦——车胎高速摩擦地面,黑色轿车紧急刹车,却惯性太大打了几个漂移才勉强停下。
“啊!出人命啦!”
正是大排档客流最多的时间,碰上这么大事儿,叼着肉串的顾客忘记了咀嚼。
反应过来的人尖叫,慌乱了起来:“天!出车祸啊!”
小汽车几乎是擦着萧山的身掠过去,他刚刚哪怕有一丝犹豫,这会儿躺在地上也得有他。
卧槽!一股恶寒从脚底板直冲脑壳,萧山吞咽口水,僵硬地扭头。
嘴唇哆嗦,萧山浑身颤巍巍:“心,心哥……”
莘烛瞥他一眼:“放松。”
萧山的霉运消失,那轿车哪怕中途改方向,也绝对碰不到他了,这便是时也运也。
世界上总有那般巧合的悲剧和有惊无险,是他们警备心不到家吗?
不是,只因运与命。
今天,萧山遇见了他而已。
跟着杀马特来的几个朋友吓坏了,七手八脚地打电话将人送上了急救车。
因这事儿,大排档老板都吵出来,一瞧门口大事故,忙冒着冷汗给人免单安抚了顾客。
莘烛看看苦笑连连的老板,鼻翼间是诱人的烧烤浓香。
“我送你一道符,划去霉运的。”他走上前在老板脑门点了一下:“不必担心。”
这事开端是由萧山引起,大排档老板倒霉地被牵连。
若不管不顾,大排档将被严厉查封,老板遭到杀马特家疯狗式报复,甚至也有牢狱之灾。
剥落他额间的牢狱霉运,莘烛指尖一转。
那抹霉运飘飘荡荡、哪来哪去地钻进急救车,没入杀马特的眉心。
莘烛凝眸再瞧满意了,老板的气运恢复正常,反倒是杀马特被气运恢复如黑云笼罩。
害人者人恒害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一辆低调奢华的豪车在不远处停稳,打开了双闪,是萧家的人。
见到自家车,萧山喜极而泣。
他期期艾艾地揪着莘烛的衣角央求:“我有点害怕,我能送你回家吗?就一会儿!”
莘烛挑眉,并未拒绝。
听莘烛报了小区名萧山才知道,和大哥家同小区,只需绕几个弯。
“这次没请好,下次我再请心哥去吃好的。”
将人送到家门。萧山眼巴巴地不放手,惶恐地扒着窗户往外探头,恨不能屁颠颠跟去。
司机从后视镜瞄一眼。
他家二少爷莫不是动了心思吧。只不过,刚刚那座别墅住的好像是……
进入别墅,保一保二已经到家,撞车处理好。
“烛少爷。”保一欲言又止,她隐隐有些记忆,心情格外复杂。
莘烛瞥她一眼:“嗯。感觉如何?”
保一弯腰,一躬到底:“已经没事了,感谢烛少爷出手相救,车祸因我而起……”
莘烛摆手,指着狐狸玩偶,“怪它,驾照都没有。”
还沉浮千年找脸,脸有什么用。
思想守旧,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