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交给白无常下地狱，老太太当场就懵了。
她摔倒在地哭天抹泪, 撒泼耍赖, 但作为一只鬼，除了干嚎, 她实在没有泪水可言。
“老天爷啊，我老婆子命苦呦！”
没死前人们不敢跟她计较, 生怕被臭无赖讹上, 但成了鬼之后谁管她。
母女最先忍受不住，怨恨地扑上去拳打脚踢。
母女到底被害死，煞气更强。
老太太被撕扯头发, 一时忘了求饶, 腾地弹起来破口大骂：“你们个小贱人, 生儿子没屁……”
莘烛头疼地搓额头，随手一点火焰, 老太太登时哀鸣一声瘫在地上抽搐。
“死性不改。”莘烛垂眸，“扔出去。”
931号哈腰：“是的。”
老太太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恐惧万分，再不敢嚣张：“你, 你是什么东西？”
莘烛懒得理她。
也不管老太太怎么想, 931号都粗鲁地拎起鬼离开了。
母女鬼紧张地靠在一起，忌惮地抿唇, 那瞬间她们险些以为自己会魂飞魄散, 这人深不可测。
“因果线已断, 你们是非正常死亡, 无法入轮回，先在泉山还债吧。”
母女：“……？？”
母亲小心地道：“很抱歉我的做法为您带来麻烦。”
莘烛颔首。也怪不到母亲身上，她们被利用了，妄图招惹泉山的主谋还隐藏着。
“我，我愿意偿还，可是，我想带女儿回去看一看亲人……”
母亲细声细气，语带惶恐。
仿佛生怕哪一句说的不好，惹得高人生气，给她们一巴掌拍成粉末。
莘烛“嗯”了一声：“今日是头七，去吧。”
“谢谢大人。”母亲诚惶诚恐。
莘烛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催促她们离开，等办公室空寂无人时，他陷入了深思。
445号悄然出现，躬了躬身：“老板，我们回来了，查到一条线索。”
他将小包打开，展示着淡青色的羽毛。
羽毛泛着柔和的光晕。
莘烛诧异地挑眉，疑惑地接过羽毛：“这是现场发现的吗？”
摇了摇头，445号道：“这是在那片地区最高楼顶找到的，这上边有强大的力量残留。”
是一只厉害的妖。
拎起羽毛瞧了瞧，手感顺滑，不知是什么鸟。
莘烛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将闲着的神兽召集过来，“让你们来认一下。”
“大王还在睡美容觉，什么事情快说，快给大王让个座。”
小凤凰一如既往地叽叽喳喳。
自信心爆棚。
莘烛的嘴角微抽，轻笑着拿出了那根青色羽毛：“看看，谁认识这东西的主人。”
饕餮宝宝嗅了嗅，乌瞳闪闪发亮：“好香啊，像泡椒鸡爪的味道。”
毕方随意一瞥，摊了摊手：“没见过。”
所有神兽坦然而迷茫，貔貅宝宝蹙了蹙眉，猜测道：“这鸟怎么了？和泉山最近的风波有关？”
“嗯。”莘烛沉吟片刻，道，“可能关系匪浅。”
眸光一转，他道：“小凤凰？”
“你是不是认识。”莘烛笃定地道，他掏出羽毛的同时，小凤凰的神色骤然大变。
自信的神采被惶惑取代，他不安地攥紧衣角，紧咬着下唇瑟瑟发抖。
样子像极了见到天敌的小兔子，可怜弱小又无助。
小凤凰一个激灵，瑟缩了下。
“我不认识！”他情绪激烈地摇头，握紧的拳和飘忽的视线诠释了“不打自招”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