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 孟繁意瞬间安心,她笑眯眯的朝爸爸张开双手, 在对方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在左右两边脸颊各啾了一下, 乐得孟京庭哈哈大笑, “怎么, 咱家繁繁今天这么给面儿, 不嫌弃爸爸的胡茬扎人啦?”
孟繁意, “嗯, 不嫌了,”在爸爸得意的笑刚表露一半时,补了一句,“今天有效。”
“啊呀, 真是太小气了, 才一天。”孟京庭佯装伤心的瘪嘴,然后看到对面沙发上的孟大山狠狠的横了他一眼, 显然对宝贝孙女如此亲近爸爸而没有同等对待爷爷有所不满, 舍不得和繁繁置气就拿他撒火。
琢磨明白亲爹的心理后,孟京庭非但没有收敛,还得瑟的回了对方一个得意的眼神,看得孟大山直有拖鞋打他的冲动。
“好了好了,你爸爸在外奔波一天, 又是灰尘又是汗臭的, 人都馊了, 繁繁你快到爷爷这里来,别给熏着了。”
孟京庭,“……”老爹!你做个人吧!
当晚,在周雪例行过来和闺女睡前谈心的时候,孟繁意神神秘秘的凑到她的耳边,“妈妈,我好像生病了。”
“什么?”周雪吓了一跳,赶紧围着闺女周身这里捏捏那里看看的,末了还摸摸她的额头,“也没起热啊,是哪里不舒服?”
孟繁意指了指自己右边的眼睛,“她今天上课的时候老跳。”
原来是这样,虽说有“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周雪并没有放在心上,听到闺女没事后松了口气,安抚几句回去睡觉了。
没想到隔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闺女就惊慌失措的跑过来敲她们的门,周雪在被窝里给了孟京庭一脚,踹醒他去开门,然后就被闺女扑了个满怀,当看清她脸上挂着的泪珠时,夫妻俩直接被吓清醒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繁繁?”
“爸爸坏!”孟繁意带着哭腔没头没尾的控诉了一句。
孟京庭一头雾水,“爸爸怎么坏了?”
孟繁意吸了吸鼻子,“你弄丢了好多钱,还和妈妈吵架,我都被吓哭了。”
闻言,周雪和孟京庭对视一眼,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后哭笑不得。周雪给怀里正委屈巴巴的闺女擦了擦眼泪,“繁繁,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
“哎哟,”孟京庭一脸“拿闺女没办法”的宠溺表情,“得亏是个梦,不然我不得让你们娘俩削了!”
误会是很快解除了,不过经过这么一遭,一家三口都睡不着了,干脆起床晨练去,围着厂房绕了一圈跑回来,正好赶上吃早饭。
七点10分,临去上学前,似乎是噩梦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除,孟繁意不放心的又嘱咐了憨爸一遍,“钱要好好装好,不许乱丢哦。”
孟京庭笑哭,“……好。”
*
之前因为开厂跑手续、办.证件、注册商标的关系,孟家人和市光明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来往密切起来。
这次拿到老同学的入股合同,孟京庭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王律师,上午特意和今天跑市里的司机小李换了班,带上合同,送完货后直奔光明律所。
半个小时后,孟京庭脸色阴沉的走出来,上车以后将原本轻拿轻放很小心在意的合同随手丢在副驾驶座上,越想越气,还捶了下方向盘。
刚才王律师告诉他,这个合同的第二页的第七条条款里存在文字陷阱,外行人看不出来很容易忽略过去。
在孟京庭的要求下,王律师用通俗的话将自己对这个条款的隐性含义翻译出来,大意就是有钱大家一起分,出事孟京庭一人担。
怕自己现在情绪不稳定路上开车有风险,孟京庭独自坐在驾驶座上冷静许久,觉得心绪平复许多才上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