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山闻言坐直身子, “竟然是他?!”
不止孟大山,孟家其他人也很惊讶, “繁繁, 你说的这位白爷爷总共就见过两次面吧。”
她们倒不会认为这位白爷爷是骗子, 毕竟人家十年前就是出入带保镖的大人物, 只是想说:这是不是有点冒昧、有点突然呢?毕竟交情是真的又短又浅。
许若君便问,“这位白老先生有说是什么重要的事吗?”
孟繁意摇头, “他说一切当面谈。不过爷爷,”她看向孟大山, 说出自己的猜测,“你不是说白爷爷长得和过世的老爷爷很像吗, 万一他真的是二爷爷,过来认亲的呢。”
“瞎想啥呢。”别看白天那会儿孟大山见到人表现的激动非常,实际上等他冷静下来理智回笼, 就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世界之大, 相似之人千千万,哪儿能那么巧被自己碰上, 而且过去六十多年了, 希望已经不是渺茫的程度了。
孟大山都这么想了, 其他人就更不会往这方面怀疑了, 因此惊讶过后,又恢复了常态,继续将重心放在晚饭吃啥上。最终, 孟京晖在猜拳中占了下风,由全家人点单,他出去跑腿买吃的。
行程紧凑的省城一日游大概真的榨干了所有人的精力,一起草草解决完晚饭后,全家连电视剧都没追就回房洗澡睡觉。
隔天一觉醒来,早饭桌上才开始讨论客人来访的事。
考虑到对方是以孟繁意朋友的身份过来,大人们留在家里也是尴尬,且孟大山和许若君明天才回镇上,有老两口坐镇家里也不算失礼,成晖庭三对夫妇安心的外出,忙顾各自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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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临时推掉所有行程的白孟元已经上车坐好,一行车队浩浩荡荡的往安达市进发。
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白孟元罕见的体会到了近乡情怯的心情,他不住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试图平复一下起伏不定的情绪。
半个小时后,车子平稳的停在安达新开发不久的小区门口,司机下车做了登记,加上孟家人早已打好招呼,门卫很快放行。
当车子驶进小区,停在孟家小楼门前时,闭目养神的白孟元睁开双眼,情绪复杂的看着这栋房子,深呼口气,在助手过来打开车门时下车,顺手将装有调查资料的公文包递给他,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站在大门前,按下门铃。
显然孟繁意已经等候多时,听到铃声的她快步从屋里跑出来打开大门,“白爷爷。”
“繁繁,你好,又见面了。”时隔仅仅一天,再见孟繁意,白孟元的心情已是截然不同。原本的他以为自己对这个孩子莫名的好感和喜爱是出于对她性情的欣赏,现如今他才恍悟,这也许是来自亲情和血缘之间的羁绊。
“快请进,白爷爷。”孟繁意侧身让道,还不忘招呼他身后的人,“这位伯伯,您也请。”因为要谈的是私密事,白孟元只让心腹助手白凯一起进了门,至于保镖,把上门做客的礼品拎进来就回去继续留守车上。
白孟元边往院子里走,边问,“你家大人在吗?”
孟繁意实话实说,“我爷爷奶奶在。”
“嗯。”听到最关键、也是他最想要见到的人在家,白孟元几不可察的点头,和孟繁意前后脚进屋。
客厅里的孟大山和许若君已经在等着了,见到孙女身后跟着的白孟元的身影,老两口礼貌站起身迎接。
这位白老先生长得和过世的公爹很像,这件事许若君是知道的,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看到本人时,还是没忍住呼吸一滞,再看对方的年纪,她心下一唬,昨天那个被全家否定的可能性控制不住的又浮了出来:这人不会真的是……
将许若君的表情尽收眼底,白孟元敛下眸中的精光,摆出尽可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