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的理由,怎么可能会是她?
分别后的那五年,那人音讯全无。
有句话说得对,时间是治愈所有伤痛最好的药。第一年最是难熬,然而索性她的处境不允许她停下做他想,于是便不停地用工作占满自己的时间。第二年,微微有些释怀,但还是不能提,不能想。第三年,工作上取得了一些成绩,但她也变得更忙了,各种问题也接踵而至。感谢忙碌。第四年第五年,再想起那个五官都有些模糊了的人,心中已经很平静了。顶多在午夜梦回时,胸口微微有点小刺痛罢了。
现在再谈什么爱啊承诺的,姜以柔觉得距离自己很遥远。
小战士见姜以柔不说话,摸了摸脑袋:“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现在我们都知道,顾队原来家里情况是那样。我们在想,莫非是跟家里的承诺?他父亲让他回家继承家业?”
小战士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么在背后议论队长是不太好。不过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挺好。他应该和我们拥有不同的人生。”
刚刚因为受到冲击而不知如何安放的情绪,慢慢地归于平静。
她差点都忘了,顾大公子背后是整个顾氏集团的产业。他肩上的责任很多,也很重。和他身后整个家族的荣耀兴衰比起来,当年纸上潦草的一句话,才算不得什么承诺了。
“议论我什么?”小战士那句话刚刚说完,顾骁便推门进来了。
“顾队。”小战士站起来,冲顾骁行了一个军礼,“我刚才在跟姐姐说您以前对咱们也是很严厉的。”
顾骁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帽檐:“长出息了。行了,你归队吧。”
小战士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端端正正地敬了一个礼:“是!”
姜以柔再和顾骁对视,心里就有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她注意到顾骁手上拎着一个保温桶。
顾骁见她视线落到保温桶上,主动解释道:“我找炊事班搞了点鸡汤。”
姜以柔盯着他,没说话。
顾骁倒是很自然地将鸡汤放在她床头,打开保温桶盖子。
“时间赶,用电高压锅做的,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难怪他来去了一个小时,原来是去弄这个。
姜以柔撩起眼皮看着他:“我说过要喝鸡汤?”
顾骁直接无视了她的吐槽:“你在布满刺激性气体的地道里待了那么久,嗓子肯定很疼。我想你应该不想吃干的东西。”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姜以柔对他这种‘不用多想,我都帮你决定了’的态度很是无语。
顾骁捧着保温桶,拿出勺子,看了姜以柔一眼:“我喂你?”
“……”
姜以柔有些恼羞成怒地夺过勺子:“不用。”
顾骁眼神中笑意一闪而过:“好些了?”
这么有精神,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姜以柔微微点了一下头,勺子戳进鸡汤里。
浅色的鸡汤上飘着一串金黄的油珠。
汤里的鸡肉炖得软烂,汤底还有红枣、枸杞、党参和花生。这地方的条件,能凑齐这么几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姜以柔抬头看向顾骁,正色道:“谢谢。”
这是她重逢以来头一次,不夹枪带棒的好好跟他说话。
顾骁顿了顿:“不用这么客气。”
“顾骁,我们谈谈。”姜以柔忽然放下勺子,认真道。
顾骁神情一凛,随后他将凳子拉到姜以柔床边,坐了下来:“你愿意谈了?”
姜以柔和他对视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顾骁,我们之间隔着五年。整整五年,不是五个月!当年一声不吭的消失,现在又这样没事人一样突然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