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紧怀里昏迷过去的年轻人,浑身妖气克制不住地四溢。
男人冷戾的桃花眼越发得妖娆美艳,他身后隐隐出现了九条毛绒绒的大尾巴。
“顾止你他妈!他又流血了啊。”顾衍气得肝疼,又怕他的傻逼弟弟再发疯,只好放开秦北,后退了三步,并低声承诺,“好好好,我不靠近。”
顾衍远离后,顾止眼底的血色消褪了几分。
他紧紧地拥抱起他的小姑娘,神情却空无而灰暗。
他仿佛获得了胜利。
却又一败涂地。
顾止沉默地垂下眼眸,他割开自己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将血液度给秦北。
他轻轻说着:“喝了我的血,就是我的人了,好么?”
九尾妖狐的血液很见效,秦北脖子上的伤口迅速地恢复如初,连丁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顾止喘了一口气,他抱紧了他的小姑娘,低低地又问了一遍:“好么?”
没有人回答。
自然没有人回答。
小姑娘紧贴着他的胸口,没有留下半点缝隙,顾止心底里的空洞却怎么也堵不上了。
男人睁着酸涩的眼睛,视野里的景致逐渐模糊开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止将头深深地埋进年轻人的肩窝处。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不可能放手。
他无法放手。
接近万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不甘心。
顾衍碰过她又如何?
他碰过她一次,他就要两次。
总有一天,他要把他损失的一切补回来。
她喜欢顾衍,那又如何?
如若她决意与他分别……
男人的眉眼间染上了阴郁的戾气。
那他就,带着她一起下地狱。
顾衍别想再碰她一根头发。
……
顾衍……
顾止的心情更加复杂。
他抿起嘴角,沉沉地望向他的哥哥。
所以,事情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是中了某种梦魇邪术么?
他与他哥哥的感情一直很不错。
他们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
顾止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自他有记忆以来,只认得顾衍一只狐狸。
那时候,他们住在一座广袤的大雪山里。
天气很冷很冷。
他每天都和顾衍挤在同一个窝里,互相蹭毛以取暖。
顾衍启智比他早,在那些大雪封山的日子里,他时常会出去叼食物给他吃,偶尔也会给他找一些有意思的玩物。
他们在山里生活了多少年?
顾止记不清楚了。
反正……
久到他长出了五条尾巴。
久到顾衍长成了一座小山。
即使后来他们分开了,进入了不同的宗门。
顾止也从不觉得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会变淡。
他依然每天恭恭敬敬地喊他兄长、哥哥。
顾止深吸了一口气。
那顾衍呢?
他也好声好气地和他哥俩好。
可背地里竟然觊觎着他的女友。
他甚至睡/了他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