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 气温已经开始回暖, 只穿一件单衣有时都会觉得热。
参加比赛的六个人又被姚余铭单独拎出来画外景,外面是大晴天,万里无云,蒋义在太阳下画了半个小时就已经开始出汗了,画完后背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再看其他五个人, 状态也不怎么好,都很热的样子, 更有甚者右手拿着笔在画, 左手举着一张叠成扇子的画纸在不停扇风。
再看廖弥青,太阳光照下,皮肤白得不像话,单衣外面还穿着一件外套,似乎不知道热一样,淡定的画着,如果不是鼻尖上的几滴小汗珠暴露了, 蒋义还真以为他不怕热。
蒋义画完了没什么事, 便凑到廖弥青旁边看了看, 果不其然, 廖弥青画上又画了个男孩,眉眼又和唐晟景有几分相似。
蒋义呵呵一笑, 心里不免吐槽:没想到廖弥青看着挺正经, 内里这么闷骚。
这么想着, 蒋义便问:“这天气穿两件, 不热得慌吗?”
廖弥青理都没理他,专心致志地细化笔下男孩的五官。
蒋义半开玩笑:“难不成胳膊上给谁咬了?”这个“谁”指的是什么人两人都心知肚明。
廖弥青脸微不可见地红了一些。
蒋义傻了,廖弥青这煞有其事的表情让他一瞬间不知所措,他原本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廖弥青还默认了。
蒋义:“你厉害。”
廖弥青凉凉地哼了一声,算是有了点回应。
蒋义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这比赛你去年去过没?”
廖弥青淡淡地点了点头。
蒋义:“拿了第几?”
“第七。”
蒋义心头微微一震,廖弥青的水平在学校已经算是最好的了,甚至在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这样的水平到省级比赛里也只能到第七。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去年的考题是“青春”,非常模糊又虚无缥缈的立意,很难抓住要点。能得到第七已经是不错了。
而省级比赛第七这样的名次其实在高考的面试环节加的分不多,评分老师都是要特别优秀的,至少前三才能入他们的法眼。
蒋义想的是既然选择参加比赛了,那至少要拿到一个有用的奖回来,所以这段时间上课练得格外认真,晚上也会用板子就以往考试的立意练习着画几幅。
他随手练习的几幅,放在微博上让别人猜画的意思,没想到这样的互动还挺受欢迎的。
马可波让他在微博上放点自己的画,最近找他约头像的越来越多,他的粉丝也多了很多,每次有很多人都会猜画的意思。虽说是趣味性的互动,但当蒋义公布了他练习的那个立意后,不少人都会忍不住吐槽。
通过这种方式,蒋义也更容易判断自己哪些画比较浅显,哪些画偏了题,对他的帮助很大。
蒋义画完了画,热得坐在凳子上扇风,廖弥青没工夫理他,他便东张张西望望,不小心听到了旁边人的对话。
“听说这比赛要提前三天去熟悉场地,然后安排三天集训后才开始比赛。”
“我也听说了,而且据说上一届比赛选手住的地方特别差,房间里没有空调,连电风扇都没有,呆在那就是去喂蚊子的。”
“我靠,我只知道上一届伙食特别差,就集训了三天,那些参加比赛的同学回来都精神萎靡,至少瘦了一圈。”
说着两个议论的同学抖了抖,感叹“比赛主办方惨无人道”。
“诶对了,廖弥青你去年不是去参加了吗,环境是不是真那么差?”突然有人问道。
廖弥青已经画完了,好不容易坑了声:“还好。”
问话的人讪讪地嘟囔:“我怎么忘了廖弥青这性格,啥都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