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段应许熬些红糖水,而后又找了些应急药物,敦促着段应许吃下。
待段应许的高原反应终于缓解了一些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被两人甩在半山腰的黄赫与秘书。
雪山上的信号不好,仇亦还在想要怎么联系这两人,告诉黄赫与秘书,自己和段应许已经先回来了,结果他正想着呢,突然便听到了一声哭声。
仇亦吓了一跳,辨认出这声哭声似乎是秘书的。
他还以为秘书在山上撞上什么野生动物、被吓得大哭呢,赶紧侧耳倾听,寻找声源。
而后,仇亦便狐疑地发现哭声居然是从民宿的二楼客房传来的。
他快步走上楼梯,接着走到了传出哭声的房间,推开了门。
仇亦:“……”
仇亦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瓶瓶装饮料、正哭得稀里哗啦的秘书。
黄赫坐在秘书的旁边,他手里也拿了瓶和秘书同款的饮料瓶,这会儿正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喝着饮料,含糊不清地讲着故事:“……就是这样,仇亦那孩子,真的很可怜。”
秘书声泪俱下:“没想到仇先生的过去这么凄惨。”
仇亦抱起手,靠在了门边,看着两人表演。
黄赫咽下饮料,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氛好像变得微妙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诡异的氛围,他连忙转头查看情况,和站在门边的仇亦对上了视线。
“你也和徐师一样想演员出道?”仇亦挑眉。
黄赫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仇亦反问,“你和秘书在搞什么呢?”
黄赫赶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讨论哲学呢。哲学!你明白吗,就是那种,上帝死了的哲学!”
谁料秘书却是毫不留情地出卖了黄赫,他擤了一把不存在的鼻涕,慈爱地望着仇亦,震声道:“仇先生!你放心,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情况,我王韫一定会支持你和段总的!从今往后,你就当我和黄先生是你的父母吧!”
黄赫:“……”妈的,猪队友!
仇亦:“……”
仇亦不知道该如何点评秘书的这番震撼发言,最后只能评价道:原来秘书叫王韫。
他看了一眼黄赫:“你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了?”
黄赫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我……我错了,我只是喝上头了,亦亦,原谅我。”
仇亦狐疑地看了一眼黄赫手里的饮料:“喝格瓦斯也能喝醉?”
黄赫装傻:“可不是吗,但凡有几粒花生米,我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仇亦倒也不想跟黄赫计较什么,只是心里稍微有些别扭。
他不是很喜欢和旁人提及自己的身世。
……因为按黄赫的看法,仇亦简直就是世界第一小可怜。
仇亦一不觉得自己的身世凄惨,二也不觉得这种事情适合到处宣扬,因此在认识黄赫没多久之后就和对方强调过了,严禁逢人告知自己的事。出道之后,他更是多次叮嘱黄赫保守秘密。
仇亦不大想看到虹光的营销团队就他的身世做文章。
有关自己的过去,仇亦甚至没对着段应许提及过,没想到这会儿黄赫却是把他的事全部捅给秘书王韫了。
“你们在说什么?”
就在三人说话间,段应许上了楼,也走到了客房前。
“没什么。”仇亦试图蒙混过关。
段应许面无表情:“我听到了,你的经纪人在和王秘书说你的事。”
黄赫震惊了:“我记得我已经压低了音量了,这都能听得到吗?”
仇亦瞥了黄赫一眼:“他在诈和,套你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