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嗔怕他乱来, 连忙问:“你要做什么?”
她摇摇头:“柏正,你不要管我的事。”
柏正低眸看她一眼,半晌笑了笑:“我出去散步。”
喻嗔显然不太相信, 在他出门之前, 下意识跟了几步。
柏正回头:“再跟着我, 亲你一口信不信?”
喻嗔停下脚步, 气恼看他。
柏正眉眼带上几分笑意:“你倒是跟一步啊喻嗔。”
喻嗔下意识微不可察后退了一步,柏正失笑, 看一眼她,从三楼下去。
高二所有老师的办公室都在一楼,柏正倒是没进去,路过之前,他看见里面一个熟人。
老方正在和赵诗文交谈。
柏正脚步顿住,他懒懒靠墙边, 倒是想知道牧原的解决方案是什么。
老方道:“喻嗔这孩子我见过, 绝对不是会扔球砸同学的人。当时班上正在上体育课,赵老师你可以问问学生们,谁看见了事情经过。”
赵诗文对着老方, 说话倒是客气几分,她说:“后来我在班上问过,大家都说没注意。再说了, 朱弈叶我也认识许多年,她也不想会故意砸同学的人。事实真相就是如此,喻嗔什么事都没有, 朱弈叶受伤了, 脸现在还是红的。为了留存证据,我还特地拍了照, 你要不要看看?”
老方皱眉:“喻嗔是这学期才转来学校的,仔细算来,还不到一个月,她和同学们都不熟,即便有人看见了,或许也不愿意说出真相。”
毕竟朱弈叶对于他们来说是相处了两年的同学,喻嗔只是个新同学。
赵诗文这人执拗,好面子,闻言心中十分不悦。
她下过定义的事情,十分不喜欢被人推翻。
“依你所见,就是朱弈叶撒谎,故意欺负新同学?喻嗔砸了同学,我还不应该罚她?”
老方和牧原一样,没有看见当初的经过。赵诗文不是个善茬,想起牧原拜托的事,老方心中一叹,严肃道:“既然事情的经过我们谁都不清楚,赵老师您也不能随意罚喻嗔。朱弈叶如果真的受伤了,我可以赔偿,但是您让喻嗔写道歉书,还让她打扫请家长,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赵诗文知道老方颇受柏家重视,但她端着老师身份,只愿意后退一步:“卫生她依旧要打扫,道歉书即便不写,也要给朱弈叶口头道歉,家长那边,我可以问问朱弈叶,愿不愿意息事宁人。”
老方犹豫半晌,点了点头。
柏正在门外,低低嗤笑一声。
原来牧原的方式,就是与赵诗文这种人谈判,你退一步我退一步。然而喻嗔该受的委屈依旧得受。
在他看来,温和得不痛不痒,简直智障。
柏正往学校花坛的地方走了几步,这才打了个电话。
“乔辉,把你表弟电话给我一下。”
乔辉很意外,紧张道:“我表弟,你说王焱?你要那小子电话做什么,不会还要揍他一顿吧?”
王焱还在念初中,他老妈大龄生下了这么个孩子,全家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王家也算有钱有势,王焱从小就恨不得把天捅穿,乔辉都经常被这小破孩气得说不出话。
直到乔辉被王焱缠着带出来玩,王焱胆儿肥啊,直接往柏正的杯子里面丢了草叶和泥巴,水溅在柏正下巴上。
柏正低眸看他,王焱叉腰大笑。
柏正也笑了笑,随即沉下脸,当场把王焱打得哭爹喊娘。
末了,他一只手拎起熊初中生,把他往窗户边怼:“孩子还小,投胎应该比长大了快。”
王焱尖叫哭着求饶,那件事把乔辉都吓腿软了。
隔了这么久,柏正再提起王焱,乔辉紧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