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动的眼泪呢?”
“……”
“鳄鱼的眼泪也行啊。”
谢听雨:“应叔叔。”
应铭:“应寒阳你能闭嘴吗?”
应寒阳:“……”
他垂下头来,隔了几秒,嘟囔道:“你就是不感动,你骗我,但是你这个是善意的谎言,我可以接受,这大概就是兄长爱吧。”
谢听雨:“……”
·
毕业之后就是工作。
一个宿舍四个人,钟笙晚回家接手家族企业,曼姐和苏苏在覃城一家外企上班,谢听雨倒是投了不少简历,但是无一例外地都被拒绝了。
苏苏和曼姐都觉得莫名其妙,唯独钟笙晚叹息一声:“金丝雀也不好当啊。”
谢听雨无奈笑笑,她也知道这事儿肯定是有人在中间插手,至于是谢弘明还是叶婉,甚至是应铭,她也不想去多问了。
只不过对于金丝雀这词,她不甚赞同。
什么是金丝雀。
娇嫩、细腻,被保护的连风雨都未沾染过的,才叫金丝雀。
而她,还是要好好上班的。
果然,晚上吃饭的时候,叶婉开口了:“下个礼拜一到杂志社来上班吧。”
谢听雨夹菜的动作一顿,她的碗里突然多了一块糖醋肉出来,她抬眸,对上应寒阳漆黑明亮的双眼,他轻笑了下,“吃啊。”
继而转过头,问叶婉,“羽毛不是学金融的吗,叶姨您那儿是时尚杂志社,这好像专业不太对口吧?”
叶婉颇有耐心道:“杂志社今年大改,特意腾了个金融板块出来。”
应铭慢悠悠地开口:“你叶姨特意为羽毛开的,资源和人手也都有,运行了半年,金融板块销量不错,而且等羽毛去上班之后,人脉这些的完全不用担忧,咱们家最不缺的就是人脉了,到时候羽毛想让谁做专访,就邀请谁。”
应铭这段话说完,谢听雨下意识地看向叶婉:“妈……”
叶婉一直都是冰冷忙碌的女强人形象,在她的生活里,事业占据了大部分,家庭、女儿似乎早已远去,在她发现的时候,自己和女儿之间已经隔了太多太多的距离,她也找不到方式调解。只是这样默默地、悄无声息地为她铺路。
她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她能为谢听雨做的,似乎也只是这样了。
叶婉的脸色稍显尴尬,她别扭地移开视线,语气硬邦邦的:“到时候你过去,销量要是不好,你得罚钱,这一点上,一视同仁。”
谢听雨莞尔一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就这样自然地接受了叶婉的工作安排。
晚上夜深,她洗完澡之后和徐修其打电话。
徐修其那边依然热闹喧嚣,他低声说了句“等会儿”,谢听雨安静耐心地躺在床上等着,听筒那边逐渐趋于安静,人声隔绝,静谧的空间里,徐修其低哑的嗓音响起,“好了。”
谢听雨问他:“你们还在聚餐吗?”
“嗯,快结束了。”
“很多人吗?”
“挺多的。”徐修其靠在走廊尽头,伸手推开窗户,夜风浓稠裹挟着热浪,他的嗓音带笑,“他们都问我,怎么不把你带过来。”
谢听雨:“你怎么说的?”
徐修其伸手,手背盖住双眼,他缓缓地吐了口浊气出来,语调散漫,轻声道:“金屋藏娇,我怎么舍得让你出来呢?”
谢听雨抿了抿唇,唇角的笑却是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她语气轻快,别开话题:“我下个礼拜一要去上班了。”
徐修其:“这么突然?之前怎么没和我说?”
“去我妈妈的杂志社,”谢听雨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