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死于割喉。
陆曼曼走到床边,用手电筒照亮了男尸腹中的玫瑰花。
凶手在制服这个男人后,把他绑在床上,割开了他的喉咙。
凶手将伤口控制得很好,这样做可以让男人深切感受到窒息的痛苦和血液喷溅的恐慌。
在恐惧的作用下,他会拼命挣扎,越挣扎,他生命流逝的速度也就越快,如此绝望的循环。
在男人死后,凶手又把他的身躯当成花瓶,在里面插满了娇艳欲滴的玫瑰,玫瑰汲取他的血液作为养分,现在依旧艳丽非常。
陆曼曼摘了两片玫瑰花瓣下来,盖在了尸体暴睁的眼球上。
杀死他的武器是一把轻薄的手术刀。
杀死他的人是个一个优雅的变态。
陆曼曼想起了那把滴血的手术刀。
那个玩家说这次的对立方是怪物,真是如此吗?
陆曼曼打开了灯光开关,让冷白色的灯光将整个房间照亮。
青山精神病院应该有些年头了,给人的感觉非常破旧。
这个房间的面积不算大,墙壁已经变成了灰黄色,有些地方还挂着不知名的污渍和血迹,地是水泥地,地面用黑色的喷漆画出了正方形的网格,房间靠墙摆着一张病床,床边放着小柜子。
除此以外,整个房间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陆曼曼走到门前,试着拧动门把手,门果然是锁死的。
她没有硬把门撞开的意思,而是转过身,走到床边,伸手摸向尸体血迹斑斑的衣服,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一把钥匙。
陆曼曼看了眼不远处的病房门,先拿着钥匙对旁边的小柜子试了试,果然是匹配的。
她拉开紧锁着的抽屉,眼睛偶然一瞥,发现在柜子和床之间的夹缝中有个小本子。
她停了手,先把本子够了出来,这是个记录本。
记录本是比较便宜的那种,很薄很小,每页只能写几句话。
陆曼曼大致翻了翻记录本,上面的字迹非常潦草,看得出对方是在相当慌乱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笔记的很多页都被撕掉了,内容断断续续,她只能通过那些神经质的话语推断线索。
“院长那个疯子居然真的召唤了邪神,我们都要死了。”
“我为什么这么倒霉,被疯子院长抓到了这种地方......”
“现在那些被抓进来的正常人都疯了,我也会疯吗?”
“隔壁的小女孩变成了恶魔,我看到她用血画出了怪物,那只怪物从墙壁里走了出来,将附近几间病房的人都吃掉了。她为什么独独放过了我,难道因为我曾经偷偷给过她吃的东西吗?”
“趁其他人发疯的时候,我偷到了房间钥匙,将房间从内部反锁了起来。我已经不期待自己能逃出去了,但死我也要留全尸,只有那个变态医生有我房间的钥匙,只要不遇到他就没事了。”
“我听见了钥匙开锁的声音,居然是他来了......”
最后的一页纸上沾了喷射状的血迹,他还没有写完便遇害了。
陆曼曼记住了记录本的内容,把记录本丢进了床底下。
在休息的那十天,她和骷髅头了解了很多关于危险游戏的事情,但凡是游戏副本,基本都会有灵异的因素在,很少有纯物理类。
果然,这间精神病院没那么简单。
邪神召唤背景吗......
陆曼曼再次从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冒险笔记,这具身体在来之前对青山精神病院做了不少功课,该有的信息笔记上都有。
这个世界的背景比较混乱,社会也不是很和谐,作为目前无法为建设做贡献的边缘群体,精神病人很不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