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妻子肚里还揣着一个呢,你说他为何如此着急登报离婚撇清关系?”
那妇人卖了个关子,引得钱宝丫和周围其他乘客都纷纷往她那儿看去。
众多目光之下,妇人这才接着透露。
“听说呀,人家大才子看上了一个年纪小的女学生,说什么追求真爱自由,想离婚去追女学生哩,你们看看,多像那戏文中为了新欢就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呐?”
看妇人说到最后咬牙切齿的样子,估计也是有故事的人,很能感同身受个中滋味。
车里的人因为这个话题渐渐议论起来。
钱宝丫没发表什么看法,只是默默把报纸收起来,淡淡地望着窗外缓缓后退的街景。
忽然,她的衣裳袖子被扯了一下。
钱宝丫转头看去,发现是宝儿娘,正一脸慌张无措地望着她,手里紧紧抓着她的衣袖不放。
“娘,怎么了?”钱宝丫看了眼跟在后面摇头的二弟银宝,直接向宝儿娘询问。
宝儿娘背对着儿子,凑近闺女耳边小声说,“我听他们说现在世道变了,男人有些本事有点钱财就想抛弃糟糠之妻,再娶年轻好看的小姑娘,咱家如今越过越好了,你爹他会不会……”
宝儿娘说到最后欲言又止,话里的意思却让钱宝丫听的清楚明白。
钱宝丫:“…………”无言以对。
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就钱六那五大三粗的糙样儿,估计也就宝儿娘对他稀罕的不得了。
往外面一放,他就根本不符合当下的主流审美,人家小姑娘喜欢的是长相俊俏的白面书生,不稀罕长得跟熊似的糙汉子。
想是这般想,人还是要及时安抚住的。
“娘,你想什么呢,爹是那种人吗,他脑袋里根本就没那根弦儿。”上次杨槐叶勾搭失败那事不是明摆着呢么。
“再说还有我们姐弟几个在,你怕啥。”钱宝丫说的振振有声,很有信服力。
宝儿娘听完犹如吃下颗定心丸,对着女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彻底放到了肚子里。
钱六这边送完婆娘孩子回到小四合院,却陡然发现王家那俩小子正鬼鬼祟祟地扒在他的车边乱翻东西,看那样子分明是想趁机偷拿。
“好你们两个小毛贼,敢动你六爷爷的家伙什!”
钱六当即大吼一声,进门三两步上去把两个小崽子拽下来,提脚提溜着扔到西厢房门口。
王家大弟小弟跟他们爹一个熊样儿,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刚才还那么肆无忌惮地想偷东西,这会儿面对钱六的怒火就被吓得吱哇乱叫,鼻涕眼泪一把哭爹喊娘了。
可惜哥两个哭的再惨,西厢房里也没传出什么动静,更别提来自王贵子的维护了,他闷声不吭地躲得跟孙子似的。
钱六正高兴着,也懒得和他们一家子怂货歪缠,狠狠冷哼了一句转身就走。
以后都不是一个牌面的人了,他都不稀得再跟王贵子浪费口舌,掉价儿。
接下来,他又挨个去跟邻里们道个别,这次是彻底要走了。
大家无论是心里怎么想的,但面上均是好声好气地恭贺一番,最后轮到小四合院的时候,罗锅儿和老刘头还对刚才的事道歉。
他们之前在屋里吃饭,没注意到王家那俩孩子竟然敢去扒车,让钱六差点损失了东西,作为邻居,他们对此都有些不好意思,没帮忙把车好好看住。
钱六完全没放在心上,左右没丢什么,而且也是他走前忘了叫人看一下了,谁知道就那么点东西,搁在小院里头还被人惦记着偷上了。
他也不怪谁,和大家伙打过招呼,拉上一车子东西就离开了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
待到钱六把最后一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