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起来,一个喊着帮佣阿姨一起打包行李,另一个走到电话机旁通过内部拿干部车票。
剩下钱宝丽和卫斯年并排坐在那儿。
“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吗?”钱宝丽歪头朝沉默的男人问道。
卫斯年放下茶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说道怎么可能不一起,只是……
“现在就要走吗,你身上好点没?”原来他担心的是她的身体,实在是昨晚因为心情突变太过孟浪了。
钱宝丽被他的话引得不禁想起昨夜的一番疯狂,脸色瞬间红晕满布,嗔着眼狠狠锤了他一记。
卫斯年一把接住媳妇的小拳拳,像从前那样裹在手心里低头嘬一口。
幸好卫母已经进屋,而卫父也正在背对着他们打电话,没看见小两口这般的胡闹。
两人在学校的假期延长,很快就提着行李包坐上了火车,一路途径漫漫乡野,最终停在老家的小县城到站下去。
钱父钱母并不知道他们回来的消息,所以也没人前来接站。
不过无论是小县城到小镇,还是从小镇到钱家村那边,都已经开通了公交车,虽说车比较破烂,行驶在土路上都摇摇晃晃的像是要散架,但也比靠双腿走路回去省心省力。
钱宝丽就带卫斯年接着坐上这样的公交车,从小县城摇摇晃晃地回到钱家村。
他们是在村口前的大路上下的车,这条土路在前一年修整过,比以前坑坑洼洼的样子好上太多,不然公交车恐怕也不愿意开来这边。
与土路不同的是,钱家村经过这几年从外面看上去像是没发生什么变化。
但只有真正进了村才会发现,大家伙的生活与从前相比已经算得上是翻天覆地了。
以往的泥坯房推倒换成了砖瓦房,房屋之间成群结队的鸡鸭鹅招摇过市,偶尔还有猪牛羊打着响鼻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
钱宝丽对此有些惊讶但并不奇怪,因为早在两年前政策放开那会儿,她就怂恿钱父为村里找条路子,最后根据当地的农产特色发展成了全村养殖,乘着市场刚放开的东风,倒是叫他们赚了一笔不小的收入,现在家家户户有余钱,再也不用担心没肉吃。
难得的是村里养了这么多禽畜,田间屋舍却照样收拾的干干净净不显脏乱,因为地上鸡鸭鹅、猪牛羊拉的废弃物自有人专门收拾。
看村外地头堆积的粪肥就知道那些东西也大有用处,一点都不会浪费。
两人漫步走在村里的街道上,耳边听着孩童们玩耍的欢笑声时不时响起,显得特别的热闹。
“这里比咱们走时好了很好,政策开放果然是对的。”卫斯年不禁感叹道。
钱宝丽点头赞同,转头间突然瞥到前面突兀的一幕。
那边好像有人在打架,还是一男一女,旁边围着一些婆子小孩,稀稀拉拉的都在笑笑哈哈指指点点,看热闹看的兴致勃勃。
卫斯年顺着自家媳妇的视线看过去,仔细一瞧禁不住眉头挑起,一下认出了打架的双方,还是熟人呢。
“那不是钱明珠和韩岳吗?”钱宝丽这时候也认出来那两人都是谁了。
说起来当年韩岳也是惨,虽然考试成绩还算好,按说能报上一个大专,读个师范出来当老师也不错,照样前途光明,但坏就坏在他政审没过关,说是风评人品太差,考的再好也上不了大学,这辈子都只能在待在乡下刨食了,回城绝对无望。
韩岳因此差点疯掉,偷跑回城了一段时间,最后被他自家人给强制送回来的,担心他当了盲流会被抓到连累上全家。
钱狗家从那以后就把他看的很严,甚至拿绳子栓了大半年。
而钱明珠安于现状容易懈怠,一直说要考大学,但考了这么几年也没考上,又不能让能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