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的将旁人的家底都给起了。日后若是有人想要与二兄过不去,稍作威胁,他或许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您给卖了吧?”
李贤哈哈一笑,说道:“原来小五是来为二兄排忧解难的么?”
“二兄,今时不同往日了。”李沄叹了一口气,终于跟李贤把话挑明了,“你若真喜欢这样玩,那便找一些可信之人。赵道生这等戏子,目光短浅又不经事,你将这些人放在身边,只怕后患无穷。”
李贤神色微微一凝,“若方才不是小五,他便没有说话的机会。”
“那是二兄在的时候,可若是二兄不在呢?又或许,即便二兄在,可有人比二兄更能耐,非让他说,到时,二兄觉得他是说呢?还是不说?”
略顿 ,李沄又说:“他的那些话,若是让那些顶着满脑门官司的御史台之人听去了,怕且不仅是二嫂的父兄,就连二兄,也会被弹劾。”
五郎君说完该说的话,便带着人走了。
李贤站在临风阁的窗户前,看着骑着马绝尘而去的李沄,脸上的笑意散了。
天边的夕阳似血,橘红的光照在打马而去的小五郎君身上。
李贤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那道倩影消失在笼罩在夕阳余光中。
那天五郎君和雍王的事情,苏子乔已经听苏子都细细说过,但五郎君私下与雍王说了什么,苏子都却是不知情的。
如今听李沄一说,他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太平公主是经圣人和皇后殿下悉心培养与呵护着长大的,她生来便注定了会走上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李沄说完自己该要说的话,就笑着吩咐未来的驸马:“话说完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苏子乔动作轻柔地将她放下。
脚踏实地,李沄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抬眼,却见苏子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底神色有些微冷。
李沄微微一笑,上前。
少女抬手,动作轻柔地帮他将衣襟整了整,整理好之后,手并未离开,她的手指抠着男人玄色常服上的暗纹。
她仰头,与他说道:“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