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一个飞扑。弘昼笑着招手,等到它差不多快要近来的时候侧身一躲。白白扑了空,四只爪子连忙刹车转过身来扑倒。
弘昼没有再推辞,由着他将自己扑在地上。因为心里惊慌,白白更是忘记了弘昼的习惯,直接伸出舌头开始舔。
从外人的角度看来,身形庞大的白白直接把弘昼给吞没了。绒绒长毛之下,他甚至连惊呼声都没有一丝。
侍卫想要帮忙,弘昼仰头喊了一声,“不用。”
就在瞬间,一张大舌头舔了下来。
舌、舌口勿?
心里几千句骂人的话回荡起伏,弘昼侧头呸了一口,用袖子狠狠地擦了嘴巴和舌头。
人太小了果然是个大问题!
要是他长大,成了所谓的巴图鲁,就可以试一下直接和白白刚。或者其他方法都可以,而不至于每次都是献祭一样付出自己来安慰白白。
果然养宠物,就是没有地位的奴隶。
弘昼生无可恋的想着,耳蜗明显湿了之后这才推搡起身,“起来。”
白白还是听话的,又舔了几次勉强安慰自己的小心灵,这才高抬贵嘴放弘昼一马。
常通从身上拿出干净的布巾,替弘昼擦洗一遍,“五阿哥,可要回去洗漱?”
这句已经是废话了。
一众人打道回府,弘暄等人不远不近的站着,心里又害怕又带着别样的神色望弘昼。
一路上,白白很胆小的左右巡看。等到了洗漱时,它更是怂小鸡一样坐在木桶边,爪子还时不时的扒拉,顺道的留下几条爪痕。
秋季本来就凉了,再加上在围场里面。弘昼不得不再次泡在木桶里保暖身子。常通在一边回话,因为白白不停地捣乱,弘昼不得不加一张木凳子在下面。他坐得高了,也能腾出一只手给它舔着玩。
常通一面给他泼水,一面说道,“白白当初正追着花鹿,奴才都跟不上去。铳声忽然就响了,鸟兽惊跑不说,白白在林子里横冲直撞。好在当时大家都慌着跑,有两匹马撞见了也都急匆匆自己跑了。”
就算事后有人追问,那也没有证据说是白白的错。
弘昼点头,“铳声?”
“奴才也不清楚。”
石中摸了摸木桶里的水,又提了一桶热的倒下来,“奴才倒是听见几句,好似今年的木兰围场来的不仅是王公大臣阿哥格格们,还有上面沙俄人也来了几位。”
大清有四季围场活动,秋狩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这些都是在提醒大清的男儿们,莫要忘记他们的江山是马背上取来的,自然不可被安逸的生活给取之殆尽。顺便的,这也是联络蒙古人关系的一种方式。
即便因为地势和种种缘故,蒙古的地位大不如前了。
弘昼知道,这一回同车的人中还有几位康熙看重的传教士们。但没想到,还邀请了沙俄的人过来。
友好交流?
怎么可能。
学习了法语俄语之后,弘昼知道了大清和沙俄两国之间的基本恩怨。早在大清入关后,沙俄远征军曾多次入侵黑龙江流域,烧杀抢劫吞食领土。康熙二十二年时,清廷勒令盘踞在雅克萨等地的沙俄侵略军撤离清领土。沙俄军不予理睬,反而率兵窜至爱珲劫掠。从此,两国之间不友好的正式战争延续了三年之久。
直到雅克萨之战,大清胜利。
即便如此,也还是在第二个三年后缔结了《尼布楚条约》,规定以额尔古纳河-格尔必齐河-外兴安岭为中俄两国东段边界,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和乌苏里江以东地区均为中国的领土。
这份条约的种种要求,并不符合大清胜利方的地位。其中因素许多,而从俄语传教士所言,成就这条条约的元素之一就是因为语言不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