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众人不敢说话,最后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鄂尔泰。鄂尔泰在这里算是较年轻的那个,虽然祖上有点荣光,却依旧是差了一截。他只身靠着本事走到这步,自家的女儿还是宫中贵妃,于公于私都是他说话更好些。
鄂尔泰心中怒骂这群老东西,但此事自己也是很看重,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问,“皇上乃是明君,行事自有章法,奴才自来是一心敬仰。只是此事太过突然,不知天下人会如何看?”
他也是聪明,不说自己。
“总算有个说话像话的,怪不得汗阿玛最是器重你,果真是有缘故的。”弘昼闻言露出满意的笑容,“放心吧,朕早有预料此事,所以《大国报》上都有报道。到时你们就花点钱,看新一期就好了。”
大臣们无话可说,事情也跟着周到齐全了,弘昼耸了耸肩开心极了。
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皇上,鄂尔泰等人更是沉默。忽然之间,想起了皇上当初雏凤初鸣的场景。冰天雪地里,众人齐声给皇上道贺新年,言语时都是小心翼翼。嘴拙的那些,还会提前准备好听的话,可谓是煞费苦心。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是甘之如饴。毕竟能够近身去给皇上新年贺喜的人,只要自己不作死,几年之内都是官运亨通的。
而当时,年纪尚幼的皇上便入了太皇太上皇的眼,小小年纪就在冰地上舞动身姿,引得太皇太上皇很是高兴。
虽然说皇上是有本事的人,但此刻的大臣们看着皇上这么幼稚的样子,心中同时跑出两个字,要完。
可惜不敢说啊!
弘昼似乎不知道他们的心中的绝望,还在众人离开的时候,笑呵呵的叫着鄂尔泰,“说来总督大人离京多年,今年回京复命也是一路辛苦了。”
大臣们丢了微妙的眼神,不敢怠慢的离开,只是脚步默契的放慢,都立着耳朵去听。
鄂尔泰闹不清弘昼的意思,只是应答,“这是奴才的本职。”
臣子做事尽职本份,并不需要夸赞。若是他做得好,得到了皇上的看重,那就是最好的夸奖。如果让皇上夸奖,还记在了心里,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应该做到的。
自得狂妄?
他从未想过当年羹尧。
鄂尔泰的神态很客气,弘昼将此看在眼里,也不介意。鄂尔泰常在外任总督,但他行事还算开明,不会像那些老官一样封建难以沟通。这次因为西北交战,鄂尔泰出任三边经略,赴陕甘前线督师。一是参加登基大典,二是回京复命。
他确实是有功,所以弘昼很愿意给功臣一点人性化奖励,“懿贵妃常常说起旧事,也曾提起你,说是很想念。”
“这……”
“别紧张,朕是觉得你们父女分离实在酸苦,想着你们今日见一见?”
弘昼这么说了,鄂尔泰自然就是谢恩了。
听着不是很机密要紧的事情,大臣们也总算放心的把腿迈大步离开。等到出了门后,仿佛只有一条狭窄的路般,纷纷挤在一起擦肩接肘的议论,“总督大人当真是厉害。”
“是啊,从太上皇到皇上这里,圣眷正浓啊!”
“那和富察家比呢?”
“富察家是差了些,但皇后有嫡长子,还有许多兄弟……”
“……”
众人议论纷纷,在殿内憋着烦闷,一时之间也跟着打开了话匣子来说。他们还算是谨慎的,瞧着有人走过都不多说话,但这里是皇宫。
说的所有话,一字不差的复述给了弘昼。
弘昼摸着下巴想,“果然人的天性就是八卦。”
“……”
“还有呢?还说了什么?还有那个章佳大人,可醒了?”
“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