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背起简松意就往宿管处跑去。
完了完了,简松意这回真的要烧傻了。
送到医院一量体温,39.8摄氏度,直接被送去挂水。
简松意倒也还乖巧,任人摆弄,只是烧得迷迷糊糊的,嘴唇一直嗫嚅着,似乎在叫谁,但嗓子太哑,发音太含糊,平头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明白。
“什么?简松意你说大声点?什么哥哥?什么?坏哥哥?你怎么发烧了还骂人呢?诶......不对......我去......”
平头哥一拍脑袋,大彻大悟,立马问刚刚赶过来的辅导员要了手机,东问西问问了一圈,终于问到柏淮电话号码。
打了过去:“喂,柏淮,我是祝宫。我是谁?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简松意现在睡我边上......唉,你别生气!不是那个意思!是他发烧了,躺这儿的,一直叫你名字,你要不电话里跟他说两句?”
......
简松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床边只有一个辅导员,平头哥应该是赶回去上课了。
他还是很感谢平头哥的,觉得得请人好好吃顿饭。
就是还是有些失望,他昨天晚上做梦梦到柏淮了来着,特别真,结果醒来发现是空欢喜一场。
头疼,捏了一下眉心,突然感到一阵湿凉,把手放到跟前一看,发现小手指的那个冻疮,已经被细细涂上了药膏。
他疑惑地看向辅导员,辅导员只是冷漠道:“给你请了一天假,现在烧退了,下午就回宿舍自己复习吧,好好准备明天竞赛。”
“哦。”
简松意倒也不娇气,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哪里暖暖的,特别暖,嘴巴味道也不对劲,感觉吃了唇膏一样。
晚上平头回宿舍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也很不对劲。
他每次想问,平头就慌慌张张躲过去,弄得简松意莫名其妙,一脑门官司。
然而也没太在意,只是一门心思准备明天竞赛。
既然来了,那就要拿一等奖,辛苦这么久,不能在关键时刻分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简松意总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没那么僵了,第二天考试的时候,写题也顺畅了许多。
题是他前所未见的难,做完后却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交完卷,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走出教室,发现又下雪了,抬头,大雪纷纷扬扬地从灰蒙蒙的天空落下,他在南方长大,鲜少见过这么大的雪,总有些期许。
到了现在,却发现,大雪原来也没有那么浪漫。
低下头,双手揣进衣兜,快步往宿舍走去。
突然被人从后面搂住了肩,平头大口大口喘着气:“总算跟上你了,你走那么快干嘛?”
“你跟着我干嘛?”
“终于考完了,我憋不住了,必须来问你了,你说,你和柏淮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告诉你了吗。”简松意不动声色地把他的手扒拉开,不急不缓地往宿舍楼走着。
平头哥却有些疯狂:“不对!不对!绝对不对!你们肯定不是纯洁的AA关系!普通朋友会千里奔袭只为了早两天见到你吗!”
简松意顿住脚,回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哦,对。”平头突然反应过来,“我还没告诉你,前天晚上你发烧,是柏淮来照顾了你一夜,但是怕你竞赛分心,就没让我说,现在考完了我才敢说。”
简松意心里一紧,缓了缓,才问道:“是你打电话叫他来的?”
“不是,是你发烧的时候一直叫柏淮,我寻思着我女朋友发烧的时候也是这样叫我,我当时哄她,她就乖了,我就想让柏淮哄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