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炽寰:“可我都流血了,它到最后挣扎的时候,还把我衣服都给弄破了——”
炽寰把衣袖摊开在膝盖上,上头好几道撕裂的痕迹,俞星城:“你这衣服是灵力编织,我也不可能回去给你缝补吧。你自己修复一下就行。再说你不是用灵力弄了十来套差不多的黑底花衣裳,回去换一件就是了。”
他重重的用脑袋咋了他肩膀一下,然后又伸手蹭了一下脸颊,蹭的足够使劲,然后把沾了血的手指伸给俞星城看:“我真的流血了,要不你摸摸。”
俞星城:“……我手不干净。”
炽寰被她气的额头青筋凸起:“俞星城你再这样我就要跳车跑啦!”
俞星城要是再不懂,就太不解风情了。
她故意逗他,几分好笑却也是真有点心疼,把手伸出去抱住他脑袋和肩膀。炽寰立马紧紧靠过去,满意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他刚要说:你说点什么啊。
俞星城就开口轻声道:“辛苦你了。真心的。说把你被子扔了的话也是骗你的。你要是真的受伤了,那我就让你抱一会儿。”
他总算高兴了,整个人贴过来,伸长手臂。
炽寰想起俞星城也是抱过他好几次的,他便胆大又慢慢的去整个熊抱住俞星城。俞星城只是把脑袋靠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在他抱住她的时候也放松下来,似乎也有许多说不出口的疲惫,想要忍不住依着他。
炽寰用力收紧手臂,俞星城看着身材娇弱,但内里老有种铁骨铮铮的感觉,而这会儿她情绪复杂的长长呼出一口气,身子柔软在他臂弯里。他虽然以前就知道俞星城是个不能用力的脆弱人类,但他从来没想过她会像一件丝绸的衣服般躺在他怀里。
炽寰不知道俞星城现在在想什么,但他两只胳膊却极其发烫,忍不住多用力几分,像是要跟她肤肉融到一块去似的。
俞星城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干嘛这么用力。又没轻没重了吗?”
炽寰嘿嘿笑了两声。
俞星城:“我在天津卫看到了受伤的鳄姐了,可她见了我便跑了。”
炽寰:“我们都懂,这时候要避着你一些。否则很多人被妖袭击,自然对所有的妖都抱有恶意,要是跟你见了面,怕会让你难做。”
俞星城手指尖划过他从衣袖中露出的小臂:“那妖馆的其他妖是不是也受伤严重?”
她指甲修剪的圆润且恰到好处,挠的炽寰胳膊痒痒,心也痒痒。
炽寰强行拉回思绪:“嗯。不轻。不必觉得我们是在帮你,这傲云就是来挑衅我和妖馆的,如果一旦让它赢了,那我们这些加入过妖馆的妖必然会遭到报复。更何况是他先出手偷袭过妖馆的。”
俞星城:“你不杀它,是不是也要折磨它?”
炽寰:“确实有点这个想法。但它确实在妖界人脉颇广,我是想着不杀它,而后强行把它按在妖馆,说不定也会让那些曾因战乱而常年不入世的妖,多了解几分妖馆。毕竟我觉得,以后妖类生存的地点会更少,而以人与妖多年交手的经验来说,想要灭了人是完全不可能的……那就尽早适应吧,适应一个妖类需要隐居在人类中的时代。”
俞星城仰头看了他一眼,炽寰还渗血的眼皮子眨了眨:“是不是觉得我这番话十分有王者风范。”
她笑的眼睛弯了起来:“是有那么一点前妖皇的模样。”
炽寰心里本来就又烫又痒,瞧见俞星城这样笑,他忽然就忍不住低下头去。
“反正老子也不是没亲过,上次也没被她电死”——炽寰是这样想的。
但在他鼻尖就快碰到俞星城鼻尖的时候,俞星城忽然表情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炽寰动作一下子僵住,后脖子莫名冷汗涔涔,瞬间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