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麻木了。白呦坐在床上,正打算午睡,是以衣衫半解,颈下肌肤如流霜一般半遮半掩。
皇帝看到她的模样,愣了一下。他喉头微微滚一下,目中琥珀色流动,盯着她的颈下看。
美人长发流散,青丝散在小腿上,她偏着头看他,玉颈修长,其下流光照雪,若融化一般,呈一种极润的透白色。轻轻起伏,流光葳蕤。白呦这副模样,明艳又清新,清新又妩媚,勾魂摄魄。
皇帝看得目色变暗。
白呦发现了他的注视,伸手挡了下自己,但又觉得多余——人家道德那么高尚,又不睡她,她害羞什么啊?
白呦就大方地对皇帝说:“陛下,您怎么这时候来了?臣妾要午睡,不能陪陛下了。”
她语调中带几分撩人的撒娇。
皇帝目光抬起,看向她。
皇帝盯她半晌,说:“你睡你的,朕要看一会儿书。等你睡醒了,给朕交一份认罪书。”
白呦:什么东西?认什么罪?!
白呦大惊:“臣妾什么都没做啊,陛下明鉴!”
皇帝说“知道”,他盯着皑皑玉丘,道:“你的错,是故意勾引朕。”
白呦:“……”
她目瞪口呆,简直说不出话——他起色心,怪她衣服穿的少?也不对,他怎么可能起色心?他不是喜欢男的么?
白呦一腔委屈怨愤,但皇帝目前对她的好还有界限,她在心里骂狗皇帝骂了半天,到底没敢跟皇帝争辩。白呦放下床帐,气哼哼地去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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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呦梦到了十五岁时的她。
梦中也是午睡时分,十五岁的白呦一身缃色襦裙,跑在长廊中。她因奔跑而小脸绯红,又因紧张而心口疾跳。白呦躲开宫中的宫女和太监,提起裙裾几步上了台阶,闪入一扇门后。
进了静幽大殿,白呦仍小心翼翼地提着裙裾步入内舍。殿中没有人伺候,内舍床上闭目睡着一个少年。
少年额上放着一块帕子,他面容微有些红,嘴唇却被烤得有些破皮。他发了烧,一人在宫殿中午睡,并没有让人进来伺候。
白呦到了床榻边,俯身盯他俊美清秀面孔半晌,她小声试探唤他:“三皇子?三皇子?”
因发烧而陷入梦魔中的少年郎,正是当朝三皇子。白呦连续唤他几声,他都没有醒来。
少女白呦才放下了心。
白呦坐在床边低头,她小声嘀咕:“你居然还在发烧。明日我就要离开长安了,看来你是不可能送我的了。”
床上少年自然无法回应她。
白呦叹气,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脸。他的肌肤滚烫,她却越戳越出神。白呦看他看得近乎入神,有点儿伤心道:“我和你也认识这么久了,我本来还想靠魅力让你来追我。但我现在要走了,你这个榆木疙瘩,竟然还没开始喜欢我。我真是太难了。”
手指抚上少年的嘴唇,她自言自语道:“那我亲一亲你吧,反正你又不知道。”
她因为这个主意,眼睛一下子亮起。
她向下俯身,搂住了他的脖颈,将气息挨上了他。泉水是清新的,棉花糖又是软软的。她头有些晕时,下面少年郎睫毛轻轻颤抖。白呦一慌,一下子捂住他的眼睛。
少年郎哑声:“谁……唔!”
他鼻息被罩住,脸被捂出红印子。
他心跳剧烈,手发着抖,重重磕在床板上。
气息灼烧咻咻,长发缠入两人张开的口中。他张开喘气的嘴巴湿漉漉的,让少女眼底泛红,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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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呦从梦中惊醒,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太吓人了。
她怎么梦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