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也算得上是真爱了。
“你们别想从我这里探到听任何军情,”这位金吾左统领神情严肃,凶恶地说道,“更别想把消息透到云州去!若是叫我发现你们买通了那个贪财好色的右副统领陶奇胜的话,定斩不饶!”
说罢,一甩鞭,驾着云间兽腾腾离去。
桑远远纳闷地眨了眨眼:“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他是建议我们去收买那个陶奇胜,给云州做内应?”
“嗯。”幽无命看着金吾离去的背影,唇角浮起浅淡的笑容。
“可惜了,我们眼下实在是没空。”桑远远摊摊手。
幽无命嘀咕了一句:“主要也没钱。”
桑远远:“……”
因为对入城之人的审核极为严格,所以帝都内部反倒是较为松懈,幽无命和桑远远公然走在街头,完全无人上前盘问。
都很忙。
昨日皇甫雄忽然挥军南下,恰好北营卫被调离了北线,没了主力军压阵,东州那二十万雄狮顺顺当当就碾了下来,直刺天都核心,如今已打到帝都以北最后一座关隘——凤陵城了。
凤陵城一破,帝都必定倾覆。
如今,除了驻在西部防着幽无命的西营卫之外,东、南二营已全数出动,在凤陵城拦截皇甫雄,三十万禁军陆续前往支援,实力最强亦是最神秘的御衣卫不知动向。
而皇甫雄那边,后续部队也陆续压到了凤陵城,六十万大军,已经半试探性地连续攻了两次城,再下一次,全面战争便要真正爆发。
姜雁姬自然是不想打,可惜皇甫雄自始至终不肯与她联络,派出去的使臣全被斩了脑袋,对方一意孤行,一定要打。
姜雁姬已察觉不妥,只不过她心思深,目前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动作。
先前皇甫雄佯攻幽无命,幽州已极为配合地调了一支十万人的军队,驻在幽、冀二州的边界,此刻把脸一转,便正正对上了天都的西营卫。
只要这支幽州军不动,西营卫就会被拖死在边境线上,无论天都打成了什么样,他们都不敢回头支援。这样一来,皇甫雄就不用担心背后被西营卫捅刀。
西面,韩州没了主君,自顾不暇,必定是不可能前来平叛救驾。背后没了韩少陵这只猛虎制约,幽无命随时可以倾巢而出,再无后顾之忧。
西南面,热爱和平的桑州王桑成荫依旧在远远观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前些日子他持了金贝,向秦州购买了整整十万套玄甲,送给了幽州,当作桑远远出嫁的嫁妆。如今,那十万玄甲幽军去向不明,也成了悬在姜雁姬头上的一把刀。
有这把刀在,她的御衣卫就不可能调得太远。
“姜雁姬的战力被削去这么多,皇甫雄怎么也能打个平手了。”桑远远道。
东西南北四营卫与御衣卫是姜雁姬麾下绝对的主力。
如今北营卫全军覆没,西营卫与幽无命对峙,最强的御衣卫得防着幽无命的玄甲军。皇甫雄要对付的,只不过是东营卫和南营卫,共计十万主力军,再加上禁卫军五十万罢了。
再过两日,云州精锐王师便会兵临城下,到时候姜氏再不敢有所保留,说是倾家荡产打这场仗也不为过。
姜雁姬,大势已去。
从前有东州这座强力靠山,姜雁姬要防的只有一个幽无命,她大可以轻轻松松地随便削他实力,一步一步将他逼上绝路。
这一回,姜雁姬敢放手去打云州,也是因为皇甫雄驻在冀州,给了她错觉,以为后顾无忧。
谁知道皇甫雄就是来搞她的。
这一下真真是腹背受敌,手忙脚乱,左支右绌。
怎一个惨字了得。
“看来那边暂时轮不到我们操心,先把天坛端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