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绍将她从怀里拉开,让她面对着他,“没有孩子,朕的江山就不稳了?”
星烟从他怀里起身,傻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龙子有多重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不想要孩子。
“你不该一个人难受,你该先来找朕。”赢绍将她扶着坐好,慢慢地同她讲。
“朕是想要孩子。”赢绍看着她的眼睛摊开了和她说,“可朕要来不是为了让他继承朕的江山,而是想让他来继承我们俩。”
“有你的样子,也有朕的样子。”赢绍看着她,目光很严肃,“是以,朕想要看的,说到底还是你。”
星烟心口突然一悸,又想哭。
“朕知道,无龙嗣这是大事,但这件事情中,不只是关系到你,还关系到了朕。”赢绍又用手剐蹭了一下她的鼻尖,声音低沉而醇厚,“没有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是朕的事,不管发生什么,都该朕和你一起去面对。”
“没有孩子,天不会塌,朕可以抱养。”赢绍的眼神很坚定,“但朕若是有孩子,那也一定只能是和你的孩子。”
“你不该哭,也不该伤心,更不该让朕心疼。”赢绍又才将她搂紧了怀里,轻声地哄,“你完全低估了你在朕心里的分量。”
“你从来就不长良心,七年前就是如此,朕怎么对你好,你都看不到,不只是看不到朕的好,你连你自己的好都看不到。”
星烟想动,赢绍将她按在胸口,没让她动。
赢绍的唇蹭着她的发丝,认了输,不再奢望她能自己发现他对她的感情,今日若不告诉她,就她那脑子,永远也不会想到。
七年前,他没有她,根本就不会走到今日,要么是默默无闻,成为别人口中的窝囊废,要么就成了一个不管不顾的疯子。
赢绍出口就表白,“朕七年前就喜欢你了。”
星烟又挣扎,赢绍仍旧紧紧地抱住她。
“是你先来勾引朕的。”赢绍永远都记得她抬起脸,怯生生地看他的第一眼。
很干净,让他想到了清晨的朝露。
眸子里对他的惧怕,让他很受用,很有成就感,后来,他问过她,为何怕她,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就是怕。”
再后来问她,她又说,“你是太子,身上有与生俱来的高贵,旁人当然怕。”
赢绍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地沦陷进她的美色之中,又沦陷在了她的狗腿之中。
她欣赏他,他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觉得厉害,明亮的眼睛里生出来的崇拜,让他感受到了自己还活着。
是狗腿也好,鼓励也好,对于当时正逢谷底,完全丧失了自信的他来说,是救赎。
赢绍问向怀里的星烟。
“你知道,你对朕说过一句话吗?朕这辈子都忘记不了。”
星烟愣着,不动。
她大抵知道。
应该就是那句止住他梦魇的话。
最完整的星烟记不得了,赢绍却记得。
“哥哥是太子,比任何人都高贵,他们说哥哥窝囊是因为他们不懂哥哥的好,烟儿懂,烟儿觉得哥哥很厉害,哥哥别怕,以后烟儿陪着哥哥成为说一不二的君王。”
她是同情他,想从谷底下拉他一把,才对他说了这句话。
后来,等他爬起来了,她就死不认账。
如今赢绍再将当年她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便容不得她不认账,她食了言,没陪着他走过那七年,那之后他剩下的余生里,她必须参与进来。
“记得吗?”赢绍问星烟。
赢绍的手这回松开了,星烟却不再动了。
羞愧。
羞的抬不起头。
但星烟相信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