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画像上。
她很久都没有哭过。
从他走后。
星烟突然将那画像翻过去盖住。
不看了。
看到越多,她越是难受。
心都被他挖走了,还想怎样。
屋子里闷的慌,星烟便让采篱陪着她去外面走走,从后殿到正殿的那条长廊,她每天都要走好几回,皇上在的时候如此,皇上走了之后,亦是如此。
琉璃瓦片上的日头,映出了一片霞红。
星烟看不到太阳落山的景色,只瞧见了日头落下的那一片天,被霞光染的通红。
以往星烟觉得那颜色好看,今日却瞧不出来半点美感。
心头跳的慌。
“采篱,你说皇上会不会有事?”这段日子,星烟对皇上的担心一直都是憋在心里,从未这般表露出来,即便是薛先生,她也从未提起过。
可此时,星烟心头的恐慌撑到了极点,她不得不说出来,以求个心理安慰。
采篱果然满足了她,“娘娘不用担心,皇上一定不会有事。”
采篱刚说完,星烟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肖安。
肖安的神色不好。
还未等肖安开口,星烟已经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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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庚媛嫣带着虞梦颖撞进了战乱堆里,庚媛嫣对虞梦颖便谈不上挟持。
两人逃了两日,滴水未进,不只是一身狼狈,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
魏含对魏敦提议,破栅栏,引河水灌溉京师,魏敦没有同意。
魏含不敢违背魏敦的意思,没在河北上游的秦淮河引渡河水,但却让人在扬州的下游,破了防御河水的栅栏。
破栅栏之前,才会有扬州边界附近的这一场战乱。
“你不是很能干吗?你倒是拿出当初擒我的本事出来,去外面杀几个敌寇,到时候还能替自己争取个封号回来,洗了你一身的臭名。”
两人躲在一堆死尸后,皆是一脸的血污。
虞梦颖恨透了庚媛嫣,这两日对着庚媛嫣说了各种尖酸刻薄的话,怎么让她难受怎么来。
“但你就算是被封为了女将军,你也比不上皇后的高贵,你就死了心吧,承认自己比人家差,并不是一件难事,死鸭子嘴硬,硬撑着不承认,那才叫难看。”
庚媛嫣起初还能威胁她,让她闭嘴。
到了现在,连让她闭嘴的力气都没了。
似乎听的多了,也没有初时听到的那般刺耳。
“我很好奇,你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难道不觉得丢人吗?为了个男人,先是跳湖,威胁人家娶你,可人家摆明了心思不想娶你,你也应该知羞,该知难而退,如此你还能捡回一点脸面,你可真是厉害,非得嫁进去,听说魏敦连拜堂都没同你拜,是不是真的?”
虞梦颖将庚媛嫣最痛的经历挑出来,就像是聊家常一样地同她聊。
虞梦颖想在她伤口上撒盐。
弄不死她气死她也好。
庚媛嫣气,但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气,背后议论她的人很多,如今像这般直接当着她面说的人,虞梦颖是第一个。
庚媛嫣只知道恨魏敦。
但经过虞梦颖,将她的所作所为说出来之后,庚媛嫣头一回有了怀疑自己的念头。
“你自己就没有一刻怀疑过,你傻吗?你要是没那个意识,我就告诉你,我们大伙儿对你这位庚大小姐的看法。”虞梦颖看着庚媛嫣说道,“不知羞耻,又笨又傻!”
虞梦颖说完,却不见庚媛嫣有所反应。
石头砸在水里,起不了浪花,虞梦颖竟然也没有心思再去刺激她了,同为女人,她活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