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办公室就直接去汇报工作了。
苏言一进办公室,则是直奔窗台上养的那几盆花,拿着小喷壶开始左喷喷右喷喷。项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时不时的扭头看看窗边站着的人,就这么看了几次之后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老父亲般操心的感觉,开了口:“言妹子,你说你这正式参加工作也有大半年了,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呀……”苏言没有抬头,随手拔起了花盆里刚冒头的不知名小草,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
“虽然说你这年龄的确不大,但是有些问题还是趁早考虑的好,比如说终身大事?”
苏言好像听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终于回了神,眨巴眨巴眼扭过身子盯着他看:“项哥,你今天怎么了?我还以为会问这种问题的只有蔡哥。”
“我这不是替你操心吗?”项阳一拍大腿:“你身边就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谈恋爱这个东西就得趁早,要不拖到年纪大了,没准就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了。”
有些狐疑的皱了皱眉,苏言抬起手往旁边拨了拨挡住视线的碎发,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结婚’这个话题在她这里都是一个比较新奇的概念,因为她压根就没往这上面想过。之前是准备将自己一辈子的青春和热血都献给祖国和人民,现在嘛……她似乎也早就做好了和犯罪分子终身作斗争的心理准备。
“项哥,你真的不是很适合当这种‘心灵导师’之类的角色,相比于你说的,可能还是楼下办公室的李姐更有说服力一些。”她表情变幻,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的复杂神色:“咱们专案大队在局里的外号你比我还清楚吧?叫什么‘光棍大队’,等你啊,蔡哥啊,江队啊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私人问题解决了,这样才有资格来劝我吧?”说到这,她也没继续去看对方的脸色,直接转过身去继续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
项阳,卒。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话题还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气氛。当然了,不好受还是他不好受,毕竟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哥一个的打秋风。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法医那边来了消息,他们二人便一起动身前往法医解剖室,刚进去就看见张启山和法医实习生在解剖台旁边忙活着。
“来了。”张启山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招呼。
“求求你告诉我,这两具骸骨都是自然死亡,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我还能继续回到家里玩出来之前暂停了的游戏。”项阳双手合十,一脸的虔诚。
“哦,真是抱歉,你的祷告失败了,因为我不是上帝也不是玉皇大帝。”张启山摊了摊手,然后用眼神示意他们二人过来:“我已经大致的把这两具骸骨进行了拼接和复原,初步从骨骼的钙化程度确定了两个人的年龄,女性受害者在四十岁左右,男性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因为挖掘机的原因,所以两名受害者的骨骼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外部损伤,经过骨骼断裂处的痕迹核实排查,我确定了几处与挖掘机所造成的伤痕不符的点。”
“先是面部。”他分别指了指两个解剖台上的头盖骨:“女性受害者下颔及眼周都有经外部打击而骨裂的现象,而男性受害者就更惨一些,我们可以明显看出他面部多部分骨折,甚至颅骨上也有裂痕。”
“致命伤?”项阳弯腰看着那名男性骸骨,仔细的观察着脑壳上的发散性裂痕。
“这个程度,应该不足以致命,但是失去行动和反抗的能力这是一定的,或许还造成了休克和昏厥。”张启山说着,手又指向了男性骸骨的手臂和腿:“虽然他的胫骨被挖掘机给铲了,但是我们仍旧发现他的胫骨及股骨都有着明显的骨折痕迹,是死前造成的新伤。手臂上也是,这名受害者在咽气之前,一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