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是谭芳的母亲占据主导地位。重要的时候弃车保帅,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
这个时候,丁凯岳才姗姗来迟的进了屋,将那扇已经撞出了凹痕的门关上,坐定之后,这场审讯才刚刚开始。
“姓名。”他开口问道。
“谭鸿。”
“年龄。”
“四十五。”
“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过来吧,说说自己的犯罪事实吧?”丁凯岳敲了敲桌子:“袭警,还绑架警察,胆子不小啊!你们的犯罪事实相当清晰,我劝你最好不要有隐瞒,将来在法庭上律师还能为你争取一下宽大处理!为什么绑架警察?!说!”
“还能为什么?瞅着不顺眼不行啊?”谭鸿脸上甚至还带着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们这种人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旦被警察逮住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横竖都是没什么机会脱罪的,干脆来个拒不合作,死猪不怕开水烫。
砰!
丁凯岳拍案而起,怒斥:“骗鬼呢在这?!警方可是有你们威胁敲诈郭海生夫妻二人的录音和相关证据,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谭鸿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那表情似乎在说:知道你还问?
一直坐在那里不曾言语的苏言,神色愈发的阴沉诡秘了。要是放在以前当特种兵执行的任务当中,她有一万种方法能够让眼前这个满脸横肉,态度挑衅且不屑的人跪在她面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同样为了国家,她现在却不得不为了头上顶着的国徽而约束自己的行为。突然,她站起了身,缓步从谭鸿身后绕了一大圈。
哒、哒、哒。
她的脚步声十分的匀速,清晰的传进了男人的耳朵里,不禁让对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走了大半圈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位于房顶角落里的监控,神色难明。
没有停顿的,她返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却忽而像是脚下绊了一下,整个人猝不及防的一个踉跄,大力的撞向了桌子上。那十分沉重的完全钢制的大桌子与地面发出难听的摩擦声,直直的向对面的谭鸿撞了过去!
因为男人被手铐限制在椅子上,所以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胸腔一阵剧痛,下一秒因为这剧烈的撞击,呼吸都是困难的。
“呼哧……呼哧……嘶……”他疼的嘶哑咧嘴,只觉得稍微喘个气,胸前都是疼痛难忍,不知是不是肋骨折了。
“哦!抱歉。”苏言在站稳了身子之后,嘴角微勾,单手略微一用力就将桌子恢复了原本的位置:“意外,真是抱歉了,一会儿我会上报情况,请大夫给你检查一下的。”
丁凯岳见状,也在底下偷偷伸出双手,略微用力去拉面前的桌子,桌子却稳如泰山,一动不动。他不信邪,咬紧了牙根几乎用上了全部力气,只能略微拉动一点点,还把自己涨成了茄子脸。
呵,还是蔡成济说的对,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轻轻撞一下就能发生这种意外,老天爷都要看哭了。
谭鸿脸色煞白,恶狠狠的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冲着他笑得很欠揍的苏言,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能发出一丝强忍着的闷哼。虽然早先在别人那里了解了许多审讯时候回发生的情况,但是他这也是这辈子头一次被捕,万万没想到自己亲身经历和听说果然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现在说说吧,谁指使你们绑架的郭琳悦?”苏言轻声轻气的问道。
男人没应声,垂着头粗喘着,显然想要继续不合作下去。
苏言也不着急,脸上笑意未减:“你可能还不知道您女儿的情况吧?”
对方猛地抬起头,眼底通红,那眼神若是现在能动,都恨不得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才能解心头之恨。说到底没有人不爱自己的孩子,不管是他还是洪珍梅夫妻,肯定都爱自己的孩子,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