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本来有些不同意, 一来这陶桃只是个法医,而且还不属于他们南城市局, 二来就是两个女性执法者, 真出点什么意外他不得提溜着脑袋站楼下等江离回来?
这反对的话到了嘴边,却在看到苏言的那张脸之后生生的咽了回去。一怒之下掰断了人医院的大理石窗台,徒手劈开几十斤的厚皮西瓜,玦山对方孤身一人就敢入山追击嫌疑犯, 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发出这种质疑。
但是思绪百转千回,男人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身边还有一个不知深浅的法医拖后腿呢!于是他便开了口:“不行,不行,我这就去把丁凯岳找来, 让他跟着你们一块去。”说着,就急哄哄的跑了出去。
可是丁凯岳那边手头上的活也不是扔下就能走的,听到项阳的吩咐之后, 只得快速的将自己整理的信息交代给了同事, 还没等他走出办公室的门呢, 就又被项阳给喊了住。
“还有啥事啊,项哥?”丁凯岳摸不着头脑。
彼时项阳正站在窗户边上看着院子里那辆颜色骚气的跑车伴随着轰鸣声出了市局的大门:“人都走了,简直是胡闹!得了, 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我得给经侦的舒平通个气, 信兴商贸这个事儿实在不行一起搞吧。”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们这边肯定不会不顾那两条人命, 经侦更不会放弃查这起走私案,所以双案合并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掏出了电话,复又看了一眼大门口的方向,只觉得脑壳子突突的疼。
直至今日他才真正理解了以往江离的不容易,队长这个位置真不是谁都能做得好的。上要承受领导的威压,下要顶住下面人的‘胡作非为’,中间还得能维持和各个部门之间的平衡。这还不算外界舆论、当事人及家属的胡搅蛮缠。
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心底的呐喊吧!
江队,您老什么时候回来?!QAQ
……
跑车内。
苏言利落的打了一圈方向盘,往调查出来的巩云家的地址赶去,她余光看了两眼副驾驶的人,想了想还是开口叮嘱:“一会儿要是巩云拒不配合,还想动手的话,桃姐你千万呆在一边保护好自己。”
陶桃闻言神色有些精彩,但是仍旧乖乖点头应下,毕竟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法医,那双手是用来拿解剖刀的,不是挥人家巴掌的。
这一天真是没少折腾,如今道路两边的路灯都已经亮了起来,前面的车辆也渐渐有了拥堵的趋势。
就在这时,苏言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陶桃将其接通并按下了外放键。下一秒,对面就传来了项阳那火急火燎的声音:“言妹子?我刚刚和舒平那头联系完,巩云现在既不在家中、也不在公司。”
“上技术查查他的电话信号?”
“查着呢!你等等啊……”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阵一阵布料的摩擦声,还能隐约听见几个人在说话,过了几十秒项阳的声音又突然清晰:“结果出来了,手机定位显示巩云正在市中心有名的那个酒吧一条街,店的名字应该叫‘玫瑰夜色’。丫的,这货还挺有闲心的,舒平还以为他因为白天见到咱们,所以跑了呢!”
“成,我知道了,谢谢项哥。”苏言话音落下,看了看斜后方的车辆,一个油门就直接插进了最右侧的车道,然后右转弯消失在了街口。
二十来分钟后,黄色的跑车停在了那条街对面的停车场里。她们二人先后下了车,虽然穿着不像是别人那么华丽性感,但是好在也不是警服。
两个人信步走到了那家名为‘玫瑰夜色’的酒吧门口,甫一进去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两个人就着闪瞎眼的七彩灯光终于在角落里的一个卡座内发现了巩云的身影。
对方穿着的已经不是白天的那套西装了,看着质感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