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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行动毕竟差了一个时程,谢朝云前后脚来到龙威山,大部队已经进去了,不知踪影。
萧七到达时,恰好看见谢朝云一脸郁闷地从一座山石后面绕了出来。
“你来得正好,和我研究一下怎么进去,我有要事要和摄政王说。”
萧七面无表情:“谢将军的要事,不会是和陛下有关?”
“可不是,急死本将军了,谁知道你主子那张嘴一会儿不见又该说什么要命的话。”
“萧七你不知道,陛下可能就是萧豫道的救命恩人!我得赶紧告诉他。”谢朝云有些得意,他是红娘没跑了。
萧七:“嗯,属下也要赶紧告诉主子,陛下怀的孩子是他的。”
“对,我的事比较重要,待会儿让我先说……不对!”谢朝云一口气噎住,痛心道,“怀孕?孩子!萧七,你怎么为了先说编这种事情?”
“是真的。”萧七往前赶,选了一条路,一头扎进去。
“是我耳朵有问题吗?”谢朝云觉得自己的消息突然不值钱,过于逊色,他是不是也得编一个,比如摄政王合心蛊已经解了,见到摄政王的时候比较有面子?
一刻钟后,谢朝云怀疑人生出现在原地。
不仅是山门进不去,还因为他兄弟居然在一夜之间,老婆孩子热炕头,并且长命百岁。
还找什么,不如回去找人给自己说媒。
他搭着萧七的肩膀,“没有虎符,我们得想个其他办法联系摄政王。”
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谢朝云一打响指,笑容和煦,“来了。”
按捺不住,赶来看热闹的钱世成:“……”
都看他干嘛?
……
萧蘅估摸着楚昭游气该消了,敲了敲他的门。他们不是两情相悦,楚昭游不想给他解蛊,萧蘅倒是能咬着牙理解。
毕竟他自己也是,哪怕当时苗若秋是唯一的希望,他也没动过念头。他要求楚昭游不娶妻生子,首先律己,再律人。
屋子打在山壁上,一半是石洞,地龙都接不上。楚昭游那么金贵,怎么能住这种屋子,比皇陵还不如。
“本王进去了。”
萧蘅脚步一动,踢到一盘东西。
他垂眸一看,突然心慌,“你在跟本王赌气?”
楚昭游坐在床边,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目光紧紧盯着门上的人影,他无意识抓着粗制的床单,道:“没有。”
他有些紧张,怕在自己不能和摄政王好好谈话,甚至神经质地推了一张桌子挡住门。
他本人是不怕挑衅摄政王的,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总是有多一些的顾虑。
他们可以隔着门吵架很多次,但一次都不能动手。
萧蘅头痛地揉了揉额头,看着地上的龙袍和王冠,“那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不要皇位,只希望站在外面的也不是摄政王……”楚昭游鼓了鼓气,是小黑是萧蘅都好,或许他们抛开身份,可以说一说阴差阳错的事。
摄政王一下子冷笑着打断他:“那还能是谁?”
秦飞尘还是陆勃,还是消失无踪的那个人?!
被耍、被骗、被下毒,远不及楚昭游这一副要马上跑路的样子让他心慌。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楚昭游的行为与最初惹他生气的点南辕北辙。
荒唐极了,摄政王再一次认识到,自己有多卑微可笑。
他什么都不怕,只要楚昭游不离开他。他甚至可以不解蛊,只要剩下几个月他和楚昭游间没有第三个人。
楚昭游有前科,上一次他脱下龙袍,换上花旦的戏服,就从宫里失踪了,回来时揣着别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