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第一时间不是刨根问底,而是霸道地向他宣誓,他只爱你一个,不准擅自分给其他人。
没有人会愿意把爱分给其他人,可他就是得为了伪装正常,而把自己和小皇帝捆绑在一起。
不委屈吗?委屈的,他们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人,除了长相和名字一样,连兴趣都南辕北辙。
他说等摄政王恢复记忆后,再考虑两人感情,又何尝没有这样的隐忧。
他想让萧蘅看看,那三天里真实的他,不是皇帝,布衣平民,没有伪装任何人,说风就是雨,为一只鸡大发雷霆,三番五次让小黑把鸡抢回来。治病也要讨价还价,磨磨蹭蹭,颐指气使,没有耐心……
但他想对小黑好是真的,没想过得到回报,为了他趴在小黑背上爬山过河的情谊。
萧蘅完完全全打破了他所有还未细想的委屈,让他看清了心底最纯粹的想法。你喜欢“我”,再好不过。
眼泪骤然汹涌,顺着脸颊无声落在摄政王的肩膀上,没入黑色的布料,湿得不明显。
楚昭游的憋气能力太好了,哭惨了都没有发出声来,只有摄政王这样的愣头青,才会一次次在接吻时提醒他呼吸。
一举一动全是无微不至的爱意。
听其言,观其行,前者摄政王勉强及格,后者能拿满分。
“你骗了我两次。”摄政王道,“第一次推说是什么姑娘,第二次还想推给小皇帝。”
“你还故意想把自己变成小皇帝吓我!”萧蘅说着有些恼火,“你得认错,我要罚你。”
两次,正好可以和两年不能上床的惩罚抵消。
摄政王就是这样没有追求。
楚昭游急了,以为萧蘅对他很失望:“我没有!我没有……”
他一说话,忍住的哭腔瞬间溢出来,并且因为着急而更加明显,声音又哑又低,像是哭了好久。
萧蘅一下子慌了,他怎么把楚昭游弄哭了!
神医说怀孕不能哭!
揽在楚昭游腰上的手收回来,掰着他的肩膀扶起,肩膀瞬间感觉到一片冷意。
没有楚昭游下巴抵着,凉风一侵,泪湿的布料一下子凉飕飕。
萧蘅心脏一紧,连忙去看楚昭游的脸。
哭成了泪人!
摄政王手足无措,用自己的手背去擦,擦了一会儿,发现眼泪太多擦不干净,又用袖子。他的袖口上有绣纹,触感粗糙,萧蘅擦了一下便觉得糟糕,果然楚昭游的眼角被他擦得更红了,只好抓起一旁的被子,给楚昭游囫囵擦了全脸。
摄政王又心疼又心慌,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头,怎么会没发现楚昭游趴在他肩上哭呢!
他一边小心托着楚昭游的脸,吻他眼角的泪珠,一边懊悔万分地求饶:“我错了,你罚我,你一点错都没有,别哭了。”
楚昭游打了个哭嗝,在萧蘅的安慰中伸手胡乱地抹了把脸,“嗝、没哭……”
他不想哭的啊,眼泪他不听话,一开始忍得很好的。
“还说没哭……”萧蘅心如刀割,“那真哭了我怎么办。”
他把楚昭游按在胸膛上,一下一下扶着他的脊背,“本王给你跪下行不行?”
“不要。”楚昭游渐渐收住泪水,深呼吸了几下。
萧蘅松一口气,抓紧时间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以前叫什么名?”
“还是这个名字。”楚昭游低声道:“长得也一样,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才过来的。我不知道原来的皇帝去哪了,可能死了,也可能我们两交换身体了。”
萧蘅想,那挺好,他不用好奇真正的楚昭游长什么样。
他还可以叫昭昭。
楚昭游在摄政王怀里爬了爬,和他视线齐平,眼睛肿得